厥后谢家大郎的姐姐不知如何竟被同亲的一个乡绅之子看上了,她不肯意给那人做妾,才进了萧府给萧二爷做了姨娘,只不过生了萧若以后,没几年便去了。谢家每年都会看望萧若,还会给她带些好吃好玩儿的东西。
谢婆婆他们住在安丰那一带,与大兴萧家离得很远,为了省两个铜板的驴车钱,她带着谢同文天还未亮便出来了,走到萧家需得两三个时候。气候冷,怕提篮里的饼凉了不好吃,便一起捂在怀里过来的。
又说了几句话,便要告别,萧若留他们吃午餐,谢婆婆坚辞不肯,带着谢同文走了。
萧央愣了一下,四姐姨娘的母亲?
抱石手最巧,拿了张红纸极快的就剪了个“八鲤报福”,八尾胖胖的鲤鱼拥簇着一个大大的福字,甩着尾巴,活矫捷现。
见萧宁和萧央出去,阿谁老妇忙拉着小男孩往中间退了两步,她明显是熟谙她们的,恭声道:“五女人、六女人好。”
采月听了惊的忙去扯萧宁,“女人可别再说甚么夫婿不夫婿的话了,上回您说完,夫人就罚了奴婢两个月的月钱!”
这谢婆子虽说过的宽裕,风致却好,坚固无能,在外也从不仗着萧家的名头,白氏非常恭敬她,“那谢婆子也是个极要强高傲的,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也不会接管四女人的补助。现在读书哪一样不要钱?笔墨纸砚贵不说,有些还是拿钱也不必然买的到的。特别是到了夏季,烧碳更是费钱,谢婆子那孙子客岁手还生了冻疮,连笔也握不住了,谢婆子才求到四女人这里来。”
萧宁明天穿的非常素净,银红色茄斑纹袄,上面配了条墨青色棉裙,头发挽了小髻,戴了支点翠赤金步摇。
萧宁迫不及待的就道:“谢婆婆上回带的青菜饼子,这回可带来了?另有芝麻糖人和豆渣饼!”
萧央有些迷惑,便问:“谢婆婆其他的后代呢?”
听萧若问他,他脸红了一下,答话倒是落落风雅,并不内疚,“现在在读四书,先生说先通读四书,再去尝尝童生试。”
萧央当真的打量了一遍夷则,她仿佛是院子里年事最长的丫头,极瘦,又高,面色微黑,不好猜出详细年事,但如何看也是比抱石还大几岁的。不知如何在她院子里做了二等丫环,并且到了年事还没放出府去?
“天然不会是叶姨娘。她那里有那么长的手?”萧央淡淡道:“两年前,二姐已经嫁给二姐夫了吧?”
萧宁就过来拉萧央,“在屋子里闷着有甚么趣儿,我们去四姐那边,一会儿四姐姨娘的母亲要送好吃的来,我们从速去等着!”
谢婆婆带来的青菜饼子和豆渣饼都是她本身亲手做的,用洁净的纻麻布包着,整齐的放在提篮里。
萧若眼眶有些潮湿,抿了抿唇,笑着道:“谢婆婆另有一个儿子,两年前谢家本来住的那间屋子俄然起了火,谢婆婆的儿子儿媳为了救她和文哥儿,便死在大火中了。”她面上笑着,袖子下的手却突然握得极紧。
让抱石剪几个窗花带上,恰好给四姐姐送去。
直到两年前,谢家的屋子无缘无端的便起了火,更奇的是,与谢家挨着的摆布邻居都是一点儿事没有,单单谢家被烧了个万物俱无。
恰好白氏端了一碟刚做的蛋黄酥过来,瞧见萧宁,便笑道:“五女人今儿穿的真是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