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老夫人笑道:“妙婵丫头极是聪明,女红刺绣都是极好的,琴棋书画更是样样都好!每日都要来细细问过我的饮食,真是再孝敬没有的,妙婵丫头就是我亲孙女,今后出嫁了,我定要给她厚厚的添妆。”
萧央笑了笑,“倒是我小人之心了,既然纪九女人没有输不起,那一会儿宴席上便有劳纪九女人了。”
说到添妆,许妙婵脸便红了起来,小声的嗔了句:“祖母……”
萧央笑道:“不如我跟纪九女人比一场,我们两个各投八支箭矢,看谁投进的多,输的阿谁……”
她本日特地打扮过,穿戴藕荷色纱衫,月红色绫裙,渐渐站起家,含笑道:“茹姐儿性子直率,说话也不知委宛着些,品性倒是极好的,还请萧五女人不要见怪。”
世人都看向萧央,萧宁见她神采煞白,晓得她能够是头痛病又犯了,忙道:“六妹神采欠都雅,要不就先别投了!”
本来定的法则是,大师轮番投箭矢,投到第几支箭矢时没进,就要在头上戴几朵花。她抬眼看向纪庭茹,纪庭茹见她眼里带着挑衅,便模糊有些怒意,用心摆出不屑的模样来,道:“老是戴花儿有甚么意义,如果谁输了,一会儿开席时谁就要给大师倒酒!”
萧宁感觉纪庭茹实在暴虐,六妹比她还小呢,纪庭茹又是个极善于投壶的,若六妹输了,真要给大师倒酒,那不就是当丫环使了么?今后传出去,也没脸面再出门了!
纪庭萱脸上也不多数雅,只得道:“不过是玩闹罢了,有甚么输得起输不起的,萧六女人的话未免太重了。”却不提让纪庭茹倒酒之事。
萧家姐妹几个,除了萧桂外,都是非常和蔼的,萧宁那里会这类绵里藏针的吵架?直气得心口疼,冲口便道:“你说她说话不知委宛,意义就是她说的是对的,跟我六妹一起玩儿公然倒霉了?”
重府的赏花宴办在六月初十,宴席设在东园的云水榭。云水榭建于湖心,临着高台,珍珑精美,湖中红莲碧叶,层层叠叠,千顷万顷望不到绝顶普通。
正要替萧央回绝了,便听萧央笑着道:“好,诸位姐姐都在此做证,一会儿输了的阿谁可不准忏悔。”
纪庭萱正在一旁提笔划荷,她方才就闻声纪庭茹说萧央了,她天然是乐见其成不想管的,这会儿听萧宁说纪庭茹没家教,她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许妙婵穿了身淡粉色薄绡纱衣,梳了飞天髻,簪了支白玉莲叶簪,袅袅婷婷,倒真有些像那临风的仙子,她温婉的坐在重老夫人身边,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大师听了纪庭茹这话都有些难堪,萧宁气急废弛的指着纪庭茹道:“你才是个傻子呢!我六妹早就好全了,你小小年纪就口出恶言,当真是没家教!”
纪庭茹见萧央第一支未投进,先前的严峻感刹时便没了大半,更是信心满满,随后连投六支,都顺利进了。
纪庭萱等几个大女人也放动手中的棋或画,都围了过来。
现在两人投进的箭数相称,还各剩一支箭。到第八支箭时,萧央却迟迟未投,笑着道:“这般投下去,实在没有难度,不如在瓶中盛些红小豆,箭矢投入后,不能使红小豆弹出,若弹出了,便算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