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立秋,雨水竟蓦地多了起来。
听白氏絮絮说着,萧央昂首看向槅扇外,雨倾如注,半分停歇的意义也没有,她们府上尚且如此,不知浅显百姓的日子该如何过。
等吃了早餐,二夫人、三夫人便带着三个女人去傅府。
抱石心跳得短长,总感觉事情不大对,她谨慎地转头看了一眼,一身玄色衣袍的摄政王仍负手站在紫薇树下,目光远远的掠过来。
许三女人就道:“那里另有光阴选了?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合适的,许女人就说本身情愿为摄政王冲喜……”
次日一早,天高低起细雨,倒降了些暑气。
萧央没有答话,低头又给他施了一礼,“我的丫头还在等我,先辞职了。”
萧玠面色有些凝重,“克日朝中定有大变故,我在府中加派了些保护,母亲叮嘱好世人,让大师无事不要出门……”
中间有人问:“这是要为摄政王选王妃了?”
守在门外的菊影见到是六女人,吓了一跳,赶紧领她出来。
昭和四年春,冰雪初化,天井高阔,樱花正开至残暴处,满地都是缤纷的花瓣。
过了一会儿,淡秋也出去了,她额前的碎发都湿了,伸手拨到一边,忙凑到萧央身前道:“女人,出大事了!”
傅府园子不大,倒看得出是用心安插了。一进园子,就见诸位女人都围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人,她穿戴淡绿色的襦裙,头上戴了支白玉簪子。引萧央她们过来的傅五女人便笑着跟她们道:“是许家的三女人,许家是从都城搬来的,许三女人晓得很多京中的事,大师都爱听的很。”
她对许三女人淡淡道:“母亲找你畴昔呢,母亲如果晓得你的话如此多,你看母亲会不会怒斥于你。”
见萧若面上并没有又羞又喜的神采,萧央便悄悄叹了口气,当年要不是因着萧桂,萧若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说不定连孩子都有几个了。
萧若也在,她前年定下了婚事,刚巧男方祖父归天,几个月前守制结束,现在两家已经在商订婚迎的事情了。萧若已经十九岁了,确切很大了,不过男方是续娶,又是有嫡子的,年纪倒不是题目。
靠近亥时,萧玠才从衙门返来,直接就去了萧老夫人那边。
说得萧若在一旁抿嘴笑。
大雨连下了半月,终究停歇。
到了登州时,已经连下了四五天的雨了,仍没有停歇的势头,弥满盈漫,苍穹似漏了个洞普通。
世人正想问厥后如何了,就见回廊前面走过来一个女子,她穿戴藕合色裙衫,头上只簪了一支碧玉簪子,姿容妍丽,温和沉寂。
说得大师都跟着笑起来。
萧玠对萧老夫人仍心存芥蒂,若不是有要事交代,也不会主动过来,他的幕僚还在等他,等说完了话,他还要立即回书房去。
萧玠叹了口气,他确切几日没回府了,衙门事忙,也没工夫体贴女儿。萧老夫人让房妈妈端了碟新做的糯米糕放到萧央面前,萧央拿起一块小口的吃着,听萧玠与萧老夫人说话。
自到登州到差以后,萧玠就一向很忙,连府上也不常回。实在山东还好些,百姓充足,又不是黄河的入海口,被大水淹没的处所未几,对如许的灾情如何措置,县志中也都有记录。
淡秋当真的想了想,“倒也没甚么了……哦,对了,四公主出嫁了,因为水患,皇上还下了罪己诏,南越王那边倒是没甚么动静了,应是怕被大水阻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