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道喝了口茶,沉默很久,既然想不透,就只能先放放,又提及陆泽,“我已经向皇上保举陆泽了,他是榜眼出身,又外放过,虽说丁忧了三年,经历倒是不差,我想让他先去吏部历练。我本来看好的是工部,但工部空出的位子有工部尚书盯着,我倒是不好插手。”
徐安道就道:“他那嫡母早就为他筹措了,本年正月里除服后成的亲。”
刘敬仁沉吟半晌,脑海中闪过很多设法,话到嘴边却都感觉在理无据,他们两小我加一起快一百岁了,却还猜不透不到三十岁的摄政王的设法,他无法一笑,“翁海曾杀兄弑弟,主张酷法,摄政王若推举他实在是不得民气。”
陈成万分惊诧,张了张嘴,却甚么也不敢问了。
陆泽也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陈成小声隧道:“大爷,您……您不会真的信赖那位萧六女人就是蜜斯吧?”
刘敬仁就笑道:“工部尚书那里是盯着工部空出的位子,那是盯着他看好的半子呢!”他指的是纪允,说到这儿,他又道:“陆泽也不小了吧,您倒不如也招了他做半子,也好让他对您不生贰心。”
陆家在永嘉胡同有座宅子,永嘉胡同离皇城远了些,宅子却修得不错,自陆巡抚去后,陆家仕进的子孙便都丁忧回了浙江祖地,陆家大爷没甚么出息,但毕竟是嫡宗子,陆巡抚死前还未他铺了路,请他老友照拂,调到了京中任给事中,实在就是个无用的闲职,陆大爷赴京上任,陆泽也恰好回京,陆家便一齐都来了京中。
陆泽皱了皱眉,大步往内院去了。
陆泽却没答话,沉默好久,才俄然开口,“重渊身边的保护都是妙手,很难动他,只要从内宅动手才有机遇。”他渐渐笑了笑,“你明天去豫州传话,让婉娘过来见我。”
陆泽看着她淡淡道:“萧家六女人?”他笑了笑,向她走近两步,俯身缓缓道:“本年十三岁,八岁之前有些痴傻……晓得我曾为本身取了个号叫思仙,还派了人去豫州楚宅刺探。”他渐渐打量萧央,“你还晓得甚么?你找我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