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嬷嬷立即就应了是,引着许妙婵往待客的花厅去。
那两个持刀保护岿然不动,此中一个冷硬的道:“任何人都不准进!”
萧央低着头,尽量使声音安稳,“孙女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
萧央皱了皱眉,看到出去的是许妙婵,她不免有些不测。她传闻重府内院现在是由许妙婵打理碎务的,但以重渊的权势,这府中之事只要他想晓得,只怕没人能瞒得过他。
萧央再看向陆泽时,他已经回身走了。
许妙婵走回嫁妆前,知意重新替她挑了支雕玉兰的翡翠簪子,候在庑廊下的管事嬷嬷才道:“女人,要不要跟老夫人说一声儿?”
游太医让她在临窗的小几旁坐下来,将脉枕放在小几上,表示她把手放上去,萧央愣了一下,游太医才叹了口气道:“王爷说你行经时腹痛,许是沾了湿凉的原因,你现在年纪还小,不能不当作一回事,不然今后有孕出产时只怕要刻苦了。”
许妙婵垂眼理了理袖襕,道:“不消了,王爷不想让祖母担忧,连受伤一事都是瞒着祖母的。祖母迩来夜里就寝不好,用完早餐这会儿是要歇息的,不相干的人罢了,我去见见就是了。”
傍晚,萧玠特地找了萧央说话,事情还没弄明白,他倒是有些担忧萧央,忧心道:“阿谁要犯也不晓得如何会躲到你的院子里去了,你临时还是不要回观山阁去住了,先住在正房的抱厦里,等事情都查清楚了你再归去。”
萧央一僵,身后的管事婆子已经在催促她了,“六女人,这儿可不是您站的处所,外头另有很多男客呢,被瞧见了可不好,女人从速归去吧。”她觉得萧央是舍不得萧若,就又加了一句,“四女人三天就回门了,女人到时就见着了。”
摄政王府离萧府不远,朝晨街上行人未几,能听到卖豆浆和包子的声音。萧央紧紧的捏着拳头,抱石倒了杯热茶给她,将茶盏捧在手里,淡淡的温热透过掌心,她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次日朝晨,萧央去给萧老夫人存候,萧兰和萧玉都在,萧宁每回存候都会晚来,这个时候还没到。萧兰带着两个孩子陪萧老夫人逗趣儿,萧老夫人神采才都雅些。
这时萧玠以及二老爷和三老爷都仓促赶了过来,摄政王遇刺不是小事,或许触及朝堂纷争,萧家一贯是明哲保身的,但摄政王遇刺却产生在了萧府,还是萧家女人的院子里,这话如果传出去,也不晓得要如何受人指戳。
许妙婵走进花厅,叮咛人给萧央上茶,笑了笑道:“萧六女人如何有空过来?”
萧央则去了萧老夫人那边,一起上四周都是会商此事的声音,有认得她是萧六女人的,便小声在她身后群情。摄政王如何会在她的院子中,这本来就是很难解释的事情。
但瞥见萧央出去,她还是淡淡的垂了眼皮,成见这类东西一旦埋在心底,就很难去除了,即便她晓得摄政王是为了缉拿要犯,与萧央无关,可她仍然感觉萧央身上带着倒霉,扰得阖家不宁。
萧老夫人才摸完牌九,正拉着许妙婵说话,闻言神采骤变,坐在罗汉榻上,半晌都没能起来,说话时声音都变了,从速让人去前院奉告萧玠。
许妙婵有些好笑的道:“他为甚么要见你?”她走到萧央面前,嘲笑,“但愿萧六女人能有些自知之明,也不晓得你这般过分胶葛王爷,萧家是如何教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