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给萧老夫人行了礼,就拉着萧央在一旁坐下,淡淡笑道:“我方才在门外听了几句,三姐说阿央被歹人劫走了?”
萧央笑了笑说:“大哥也一向没歇息,先归去好好睡一觉吧。”
接着就是白氏的声音,“我们女人才睡着,有甚么话等女人睡醒再说……”
萧央拥着丝绒被坐起来,目光落到西槛窗上放着的小木瓶上,木瓶里插了枝瓷白芍药,她悄悄看了一会儿,才对外道:“白妈妈,请三姐出去。”
许妙婵泪水在眼中转了几转,才渐渐滚落下来,“祖母是不是嫌弃我了?我明天就清算东西跟外祖母回甘肃去,大舅母不容我,我就住在外祖母当年的陪嫁庄子里,日日给祖母和外祖母诵经念佛。”
过了一会儿,有人过来请萧央,说老夫人请她去寿安堂。
常宝珠来之前觉得本身会晤到一个失神落魄的萧央呢,见她这般淡定,心下便有些不欢畅,倒是能装,看她能装到几时?便淡淡道:“六mm如何以为有甚么干系?倒是承哥哥……他但是觉得我是为了救你才不谨慎滚落下去的。”
萧央悄悄道:“祖母觉得我去哪儿了?”
重老夫人就笑着拍她,“倒像个小孩子似的赌起气来,祖母如何能让你归去?你就安生在这里住着,住到出嫁,到时祖母风风景光的把你嫁出去!”
到了寿安堂,见萧老夫人正沉着脸坐在上首,连二夫人、三夫人也都在,萧玉坐在萧老夫人右手边,正拿着帕子揩泪,常宝珠坐得端方,看她出去,还微浅笑了一下。
回到观山阁,公然就见夷则正等在廊下,见萧央返来,便跪下叩首,她很瘦,跪下来时竟真有几分不幸,她低声道:“女人,您就留下奴婢吧。”
萧老夫人不置一言,她是一千一万个看不上常宝珠的,但萧央……
二夫人方才也听萧玉说萧央被劫走了,竟然不声不响的……这但是了不得的大事,如果传出去了……她转头看了看三夫人。
萧老夫人听胡涂了,正要开口,就见萧承对外叮咛了一声,过一会儿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出去,恭敬的道:“是重老夫人让主子来传的话,老夫人昨日恰好也在道观,见萧六女人帕子上的花腔儿都雅,便请了萧六女人过府。本该昨日就来禀报府上的,但老夫人头晕症俄然犯了,也没及时过来讲,六女人一向照顾着老夫人,老夫民气里感激,特备了些礼命主子送过来。”
萧老夫人冷冷的看了萧玉一眼,萧玉忙转口道:“宝珠虽说纯真了些,却也是能掌家理事的,我那婆母就她这么一个嫡女,早就放话了,说等宝珠出嫁时,要筹办六千两银子压箱,另有京中的两个铺子,和天津的货行也都给宝珠陪嫁,宝珠的大伯现在也在京为官,前些日子还写信回家里,说升迁有望……”
萧玉天然不想闹开,她只是想逼着萧承和萧央同意这门婚事罢了,如果然闹开了,萧家女人坏了名声,于她又有甚么好处?但这六妹平时看着和顺,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
倒是个好算计。
萧承大步从门外走出去,他一向在命人追捕那两个贼人,那两人倒是聪明,早就看好了地形,将马车赶到河里,二人便顺着河道而下,鄙人流登陆,躲到了一片灌木丛里,前面有山道通着外省,这两人也是惯于做这类事的,逃窜时很有体例,他派保护找了好久,还是方才摄政王部下的肖宴过来讲,人已经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