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一向在说我婆母，”萧若笑了笑，“他却甚么也没说。”
太后悄悄笑了，她妆容精美，在灯盏下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最后一句话是我的至心话，表哥如何不信？表哥不信也就罢了，表哥如果情愿将手中的兵权交出来，重夫人之事就会沉埋于地底，再也无人晓得了。”
赖保护立即应了是，辞职走了。
萧若安静的坐在一旁轻声安慰二夫人，萧央听了，这才吓了一跳，忙拉着萧若道：“四姐，如何就到了要和离的境地了？你不是跟你婆母相处得很好吗？”
屋子里已经点了地龙了，非常和缓，座垫也都换上了绒面夹棉的，重老夫人笑眯眯的让萧央畴昔吃糯米糕，“我看你明天就坐在这里，吃了好多，明天我特地让厨房多做了些，内里红豆沙放很多，我看你是喜好偏甜一些的。”
萧央昂首去看重渊，却见他正看着那两座墓碑，他披着一件玄色大氅，沉默的站了好久。
太后笑了笑，“夺臣子妻，即便他是天子，这份骂名他也是承担不起的，更何况他与重将军情如兄弟。只是豪情这东西，越是压抑，就越深切骨髓，所今厥后王楚两家构陷重将军时，他明知是诬告，却也默许了。”
萧央猜疑的问：“去那里？”
她笑了笑，柔声道：“恭喜表哥新婚之喜了。当年先帝将表哥当作亲子，如果晓得表哥娶妻，也必定非常欢畅。是萧家六女人吧？偶然候让她到宫里来坐坐，我与她说说话，想来我们两个也必定是投缘的。表哥还记得先帝吧，他临去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身边一个靠近之人都没有。”
重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是不是妙婵丫头出了甚么事了？让他出去。”
但是竟然没有人出去……
萧央这才发明二夫人的眼睛是肿着的，看着像是哭肿的，二老爷经常不着调，前些年二夫人就常常整宿的哭，不过这两年她也不如何在乎二老爷了，二老爷反而听话了些。
太后端起茶杯却没有喝，望着水雾道：“先帝之前常跟我提及重夫人，说重夫人道情暖和，说重将军身上的腰带非常都雅，是重夫人亲手做的。十五那天，宫里办了宴会，本来是没有预备着请女眷入宫的，厥后是他亲口说的，让诸位官员带着女眷同来，他让人筹办了很多花灯，沿着御道摆开。厥后喝了几巡酒，他就离席了，大师都找不到他，最后是我找到他的，他就站在御道旁的高亭上，看侧重夫人。以后他就不会再与我提及重夫人了，几近是绝口不提的，我当时就晓得，他这是真的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