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嘴巴,恐怕本身惊呼出声,打断了如痴如醉地沉浸此中的冯淑嘉,再不谨慎毁了这么一枚绝佳佳构印章。
“该不会是你没极力吧?”冯淑颖沉下脸来。
层层的玉似石屑不竭地剥落,冯淑嘉手中的白荔枝冻石垂垂地闪现出如先前的那枚荔枝印章的模样来,只是冻石纯白莹润,雕镂出来的荔枝印章也比先前的那一枚更加晶莹敬爱,华彩顿生。
冯淑颖不满又惊奇:“如何会?”
念秋并不想冯淑颖对她论功行赏,却也不能再推委下去,只得临时先应下。
“我晓得了!”冯淑颖烦躁地挥挥手,“那就遵循我们之前商定的,你从速去给婶娘筹办个合适的生辰礼品吧!可就只剩下三四天了!”
芷荷院里,冯淑嘉也正在筹办送给白氏的生辰礼品,她端坐在桌前,神情专注地打量着面前的这方白荔枝冻石,手里拿着刻刀不断地高低比量着,想着从那里动手才合适。
冯淑颖见念秋面露难堪,心中顿生不满,面上却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奉告婶娘的……”
不过现在看来,幸亏当初在荔山上没有算计成冯淑嘉,不然现在中山伯世子夫人之位,那里另有她的戏!
采薇候在一旁,敛气屏声,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恐怕打搅了冯淑嘉,再刻坏了这独一的一方白荔枝冻石。
徒无形似,匠意实足,这如果让荔山居士看了,只怕得气得他翻白眼,呵责本身“朽木不成雕也”吧!
冯淑嘉对劲地对着新雕镂的荔枝印章吹了口气,信心满满:“现在,就只剩篆刻小字了!”
又怕念秋不经心,遂引诱道:“你放心,我如果得了婶娘的喜好,莫非还能不记得你的功绩不成?……你整日里在我身边,莫非还不晓得婶娘的筹算……”
固然,成果不但没算计成冯淑嘉,本身还赔上了一双腿,被迫卧床歇息……
明显冯淑嘉那么笨拙好骗!
她现在内心头乱得很,严峻兮兮患得患失的,说不准一刀下去这一方白荔枝冻石就毁了。
荔山居士的欣喜,大抵是她宿世阴冷暗淡的后半生里独一的亮色和安抚。谁能够想到,大名鼎鼎的荔山居士,力辞诏命的大学士林维,会看顾她一个罪臣以后呢……
采薇固然不明白冯淑嘉如何俄然又来了精力,却也不敢多问,免得打搅了她雕镂,冷静地在一旁服侍着。
冯淑嘉闻言,蓦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