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钊笑了一声,轻软的笑声在耳边掠过。
利用她说那些不该说的话。
刘钊必然被人下蛊了!
这天子……闲得慌?
他想,宋金元那样的老狐狸,怎会把无知少女送到他跟前来?
“朕从不哄人。”刘钊一字一顿,格外慎重,“当初,朕确切不喜你,但现在……朕确切想体味你。这些话……朕既然当着你的面讲了,言出必行。“
“但皇上现在……正在逼迫福宝。”
刘钊看出她藏在眼底下的防备和算计,他看人一贯很准,这丫头……绝对不是大要看去纯真无知,早在第一面见到时,刘钊心头就有个恍惚的影子在闲逛。
刘钊,这小子……究竟想她开口说甚么?
不不不……这太吓人了。
但此时现在,心内里……仿佛起了一丝窜改,这少年……
“……”
她是真不晓得,刘钊几次三番来挑逗她,只是因一分新奇兴趣,还是真另有所图。
宋福宝还是笑,内心却暗道刘钊来了,如何芸秋还没返来呢?
“宋福宝。”刘钊俄然叫她名字。
假想一番后,她深吸气,总归人是不会出事的,现在反倒是他来意不明,令人难以捉摸。
“你……不过是不信朕的话,觉着朕在哄你。”
他目光微微沉下,还是不肯?
“既然朕把闲人都给撤了,宋福宝,你还假装不明白朕的意义吗?”
被刘钊那视野高低扫量好久,从开初还在揣摩他企图,这会她就呆坐面前,连想都不肯想了。
深吸口气,定定神,宋福宝持续说道:“福宝在皇上面前,尚且还是臣女,君臣有别,皇上强求福宝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又是何必呢?”
过了会,刘钊才道:“朕一贯从始而终。这一点……你有机遇,大可问一问你父亲。”
“宋福宝,你一到朕跟前,如何就跟被封了嘴似的,连话都讲不出?”
这小丫头……狐疑比他还重。
干脆就不装了,再次规复前次无知恐惧的模样来。
“在。”她下认识的应了一声。
但芸秋定是安然的,也许是找阎嬷嬷去问时,刚巧碰上刘钊,而刘钊说不定已问清了……这才亲身过来?宋福宝心内里不断打着转盘,一面瞅着刘钊,又感觉刘钊在御殿内措置政务,芸秋又怎能赶上……除非刘钊传召了芸秋。
见刘钊一本端庄的说着这句话,不管前半段还是后半段,这个信息量……略微有点大。
殿内只他与她,有些不成说的话,自能畅快说出,不消在外人在时,顾忌身份凹凸而憋闷委曲。
她抬开端,对上刘钊投来的视野,饶有兴趣,又颇具深意。
刘钊定睛凝注。
说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话吗?
后宫烦琐事件,以后扩大后宫,纳妃选嫔等等……这些,都是她将来要做的。
俄然之间,宋福宝竟有些驰念起之前初遇刘钊的时候。
可盯都盯上了……想躲也来不及了,该如何应对呢?
“皇上……您这是……”告白?
她此时还在考虑言辞,防备他。
实在想不通她身上哪点魅力勾住了这少年的兴趣,可一向假装,仿佛也会被无情看破。
她倒好,清楚处在一个懵懂无知的年纪,却有着成人般灵敏心性,对人言辞多般揣摩犹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