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四爷望着前面黑幽幽的沟壑,点点头,烦躁道:“看模样只好归去了,大早晨的我们也没体例。”
“别碰我,哎哟。”怜平被人扶着,每走一步都疼的哇哇大哭。
小厮们站在院子里,另有闻风而来的四五十个胡匪。
“我们老当家就这么干过!”段四爷高傲道,“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老当家直接带人闯进城把重宜最有钱的那商户给宰了,十六具尸身给扔衙门口了,那些丫环侍从和门房管事都卖到了仄阳那边去了,卖了足足五万两!”
“如何能够,”杜湘看动手里的倒刺,满脸不信,“你必然在扯谎。”
“是啊。”后边个子最矮的阿谁十人长回应道,“不过这些杂碎运气也是真好,几年前回风帮抢了票大的,一下子就抖起来了,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就差没去官府门前敲锣打鼓耍威风了。”
“哪能哪能,”吴达挥挥手,“我们人力有限,以一敌百也敌不过他们呐。”
“嘿,之前老当家还在的时候,兆云山这一带我们但是威风凛冽,说一不二的,回风帮和天定帮那些小杂碎哪敢和我们叫板。”吴达在前头叫道。
山顶有很多河道和小湖,汩汩往一处汇去,汇到上面就是瀑布,不过泉源这边眼下较为温馨。
卞元丰也听得热血沸腾:“那厥后呢,官府有没有派官兵追来?”
“好痛。”怜平缩了下。
忘了要先弄个灯笼,好些人肠子都快悔青了。
“叫张老头来了,她这些伤口要更疼了。”杜湘说道,然后伸手,从怜平肩膀的伤口内里又拔了根倒刺出来。
小书和素香扶着她,身后跟着一堆丫环。
杜湘伸手拔出一根刺来,怜平大呼,痛的又涌出很多眼泪。
“二郎,走啊。”卞雷开口叫道。
“真狠呀。”小书看着怜平身上的这些伤口说道。
都扯到祖宗了,那应当是好多代了,说不定是百年往上去算。
“不会扩大人手?”卞元丰嘲笑。
卞元丰本来迈上山顶,看着豁然开阔的高空视野,生出这才是六合的豪放感受,成果因为这句话,像是兜头一盆冷水,给浇了个通透。
成果混到现在还是个小胡匪帮,人家混的出息了的,说不定天子都给当上了。
“那,咱过不去了?”卞雷问道。
怕火烧到草上,他们还得将火把举得高些,同时又要制止高空大风将火吹走。
“咋了?”段四爷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