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长乐收回目光,看着老佟:“老佟,你说阴曹地府是啥样的?白三哥是不是已经到那了?”
她蹲着深思,小小的眉头拧在一起。
意指忽逢萧瑟处,或天清地明,或山穷水尽。
老佟和支长乐在屋顶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的树木草枝,再压了很多石头。忙完以后,两人就坐在上边,看着这口炉鼎。
支长乐手脚冰冷,道:“……能够是被蠢货拿去做药引。”
“我包扎好了,他也醒了,临时没有生命伤害。”夏昭衣说道,“先辛苦你们了,记得削的尖一点,我最迟两个时候返来。”
老佟想起来了,说道:“无所不能。”
“啥?”
夏昭衣抬头看了眼云海卷滚的天空,起家将搁在一旁的木杖捡起,转成分开。
她天然是不懂人肉的滋味,但师父有说,人肉鲜美,没有外相,吃肉的凶兽们本就以原始贪欲为念,一旦尝过,就会更猖獗的来扑食。
“甚么!?”老佟瞪大了眼睛。
支长乐点头,已经说不出话了。
“成堆成堆的尸身,”支长乐艰巨的说道,“他们的脑筋……都被挖了。”
夏昭衣悄悄吐了口气,昂首朝深林幽隐处看去。
支长乐本来忙的都快健忘阿谁了,闻言又皱起眉头。
“你要去哪?”支长乐忙又问道,“屋里头那人如何样了?”
“欸?问你话呢。”老佟伸手推他。
夏昭衣鼻下绑着卷了野花香草的布卷,一向缠到耳后,手里拄着一根细弱的木枝,以破庙为圆心,沿着四周一里的范围走了一圈。
支长乐一说,老佟才发觉,呆呆的点了下头:“是好快,这才畴昔多久。”
说完,抬脚往外边走去。
约莫半个时候后,一个清癯苗条的身影,却从远处大雨里徐行走来。
支长乐目光一向停在那大炉鼎上,很轻的道:“我们之前都说人死了,是要去阴曹地府的,是吧?”
先前给那伤者包扎时,她偶然又默算占了一卦。
而这关头地点,是绝对会有一个突入者,此突入者不祥。
“你快给我下来。”老佟抬开端对支长乐说道,回身出来大堂。
总之缠绕成一捆,在她小小的后背上占有着太多空间。
竹杖草鞋,斗笠蓑衣,后背负笈,只是书篓里装的不是书,而是一堆被庇护的极好的宝贵药草。
待她走后不久,空中砸下大雨,将还未从雨涝中回缓一口气的大地,又重新残虐了一番。
“就是……被挖了,眉骨往上直接被切了,有些切的洁净利落,有些切的不整齐……”支长乐抬高声音,“我当时吓坏了,阿梨也惊在那边了,我随口问了句是谁干的,阿梨就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