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瞧着她的模样,笑弯了眼角:“没骗你吧,还苦吗?”
就如许,安谨言说一个物件,唐钊趁着她欢乐赶快喂一口醒酒汤,一碗醒酒汤就如许喝下去了。
她缓缓抬开端,脸颊带着酒后的红晕,长长的睫毛颤抖,泪水敏捷积储满眼眶:“你也骗我,你说甚么都给我。”
她看到他当真的模样,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在他的发丝上跳舞,开口肯定:“真的?”
唐钊抬手试了一下醒酒药的温度,柔声扣问:“渴了?”
唐钊看着她醉醺醺,软呼呼的模样,转念,如果她喜好孩子,从旁支过继一个让她养也是可行的。
“嗯。”安谨言乖乖就着碗沿喝了一口,手指顺着釉纹渐渐挪动,满眼欢乐。
唐钊一手撑在枕头上方,一手给她盖好锦被,然后悄悄拍着,低头看着带着笑意昏昏欲睡的安谨言,笑意闪现在眼底:“博君一笑,甘之如饴,本来是真的。”
唐钊被她的娇憨的模样逗笑了,还是个以貌取人的小娘子,如何总夸他长得美,醉了也守住兜里的银子,怕养不起他?
他坐回,对上她的眸子:“我给你换一只标致的碗,你乖乖喝光光,好吗?”
她俄然睁大眼睛,嘴巴吧唧了两下,委曲地说:“嘴里好苦。”
“你也骗我!”
看着她灵巧地伸直在床上,唐钊赶快把醒酒汤倒到花釉瓷碗中,落叶般天蓝色釉纹落到深蓝色的釉面上,恰是安谨言醉酒时嚷着要拿走的那套鲁山花瓷。
唐钊看着她一脸委曲的模样,本来霍玉口中说的作天作地蹬鼻子上脸,就是这个模样,如何...有点敬爱。
她搂着他的脖子摇摆着,笑吟吟地反复道:“十辈子,都给我。”
唐钊心对劲足地看着洁净的碗底,想把她哄着按倒在床上让她歇息,这小娘子的力量可真大,按了几次硬是没按倒,他只好握住她的肩头柔声说:“乖,你睡一觉,我都给你拿来好不好。”
唐钊轻声低语,看着她的眼睛,哄着:“没有骗你,我房里的糖渍果子都给你,等你醒酒后,你就能看到。”
唐钊笑着把她腮边的头发挽到耳后:“乖,喝了就舒畅了。”
唐钊拉起又要昏昏欲睡的安谨言,把鲁山花瓷碗放在她面前,眉眼含笑地说:“看,这个标致了吧。”
安谨言眼睛还是盯着他,顺服地一口一口喝着水。
她歪着头,思虑如何查抄?
唐钊笑,跟着她一起摇:“嗯,都给你。为甚么要这么多银子?”
唐钊眸光深深,隐含笑意:“糖渍用酒封存,你现在不能再吃了。”
他却把碗放在一边,一手搭在她肩头,一手扣住她的脖颈,吻了上去。
“你骗我!”
她灵巧地点头,凤眼微眯,像是日光下猫的瞳孔。
唐钊手背撑着脸颊,低头扣问:“喝些水?”
他歪着脑袋,一头青丝顺着耳边滑落,与她的缠绕在一起,打仗到她双唇的那一刻,唇角上扬,双颊绯红,脖子上青筋渐渐闪现,呼吸变得短促起来。
“要养唐钊这个美人,他身子弱,要养多多的大夫,要买多多的补药。要养咪咪,咪咪好不幸,咪咪被狗咬受伤了。要养孩子,孩子要像唐钊那么标致,要像我如许结实...”
“糖渍梅子。”酒醉的安谨言变得有些娇蛮。
她傻呵呵地笑,昂首眼里亮晶晶地说:“有呀,好多好多。”
她吧唧了一下嘴巴,眼睛学着他的模样,眯得弯弯的,点头,“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