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拜入薛家梨园了?”贺仲磊头抵住唐佑孄的额头,有些委曲巴巴地问。
与庄莲儿这段时候的相处,她晓得这是个简简朴单的小娘子,固然爱八卦,但是只要能转移她的话题,很轻易跟着话题走。
安谨言没有听过贺仲磊唱戏,但是她听过唐钊哼唱,很舒畅。安谨言又想起唐钊的模样,说:“唐爷更标致。”顿下想了想,又说:“唐爷的眼睛更有神,鼻子更高,嘴巴更红,唐爷唱戏也好听。”
贺仲磊的是标准的鹅蛋脸,因为长年唱戏,眉毛补缀得极细,一双瑞凤眼,随便一个眼神都勾民气魂,被他盯着的唐佑孄,在透过窗子的烛光中,脸红的微微点头。
“我们大兴朝流行女扮男装,都是图一乐呵,你如何这么谨慎,是不是有甚么难言之隐?”庄莲儿眨巴着圆圆的眼睛,一脸猎奇地问安谨言。
“孄孄。”黑暗中,耳边传来低低的嗓音,声线温和,尾音翘起,如小猫尾巴搔得民气痒痒的。
终究能够温馨地享用酸酸甜甜的糖渍梅子了。
她摸了摸头发,笑眼盈盈地开门出去。
安谨言俄然想起那独一的一次,因为半路被一个武功高强的登徒子突袭抱住了,哪晓得那人扯开她的领子,摸到她的脖子,发明她是女子后,气急废弛地撕下她的假喉结,带着喉结莫名其妙地分开了,本来抱着幸运心机不会有人重视到,还是失算了。
“就有一次,你没有贴假喉结,被我发明了。”庄莲儿抬高声音,持续说:“不过你真够谨慎的,就那一次没有贴,还好我火眼金睛,不然真被你蒙骗畴昔了。”
戏台前面有一个长长的连廊,连廊上的灯笼已经亮起来了,另一侧是一排配房,配角都伶仃安排了一间用来换妆。唐佑孄刚从戏台转到连廊的东头,最东侧房间的门俄然翻开,唐佑孄被拦腰拉了出来。
她穿戴石榴色对襟齐胸襦裙,内里罩着团窠纹圆领半臂,头发梳的是双螺髻,非常和顺斑斓。
“你如何看出来的?”
唐佑孄拍了拍贺仲磊的后背,“该下台了。”
“会被别人看到。”
她之前都是紧腰胡装,足登小皮靴,头戴斑斓浑脱帽,虽不爱女扮男装,却着装利落,透着一股豪气。
从安谨言开端夸唐钊第一句,庄莲儿和唐佑孄一个比一个嘴巴长得大,眼睛睁得圆,最后齐齐给了安谨言一双白眼。
戏台乐起。
“你是不是也喜好贺仲磊的戏。”庄莲儿看到同门师妹对贺仲磊这么体味,与唐佑孄的干系一下变得靠近起来。
“全盛斋的糖渍果子那是一绝,不过太贵了,前一段时候那边俄然关门了一段时候,我就悔怨,那么好吃的东西,我还没舍得吃,如何就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