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帅!达郯一行十五人皆被拿下!眼下已送去了行营!”
而墨伏对她,更有种难以言喻的熟稔。
墨伏顿了顿,调转马头,未说一语,直朝西北方向而去。
墨伏搂着她策马疾走,眨眼间就奔出了二里地,风雪吼怒,一望无垠的寒夜雪原之上,俄然呈现了百多个墨甲马队。
定神一看,墨伏不知何时将她放在了军床上。
说完,墨伏落鞭催马,四周围着的军将们立即让开了前路。
是他!竟然是他!
“墨帅返来了!”
背脊撞上墨伏胸膛,摇光身子坐直了,一颗心却狂跳。
“这个,扔去马圈。”
达郯身高七尺,一身肌肉虬结,长发微卷脸型粗暴眉眼表面极深,典范的蛮戎模样,半晌前还高高在上的他快被冻成雪人,也第一时候看到了入营的墨伏。
摇光牙关紧咬,狠狠的禁止着心中动乱,而很快,她的疑问有了答案。
“那些,拉出去砍了。”
“好了。”墨伏开了口,语声沉着低寒的不带分毫情感。
身后传来达郯的骂声,被绑着的戎人们有的大肆叫唤有的跪地告饶,可这些,墨伏全都没瞥见似得,他打马往最大的那顶军帐而去。
墨伏又减了马速,缓缓打马入了行营外墙。
那一脚力道悍狠,饶是达郯也猛朝下跪去,那军将还不对劲,又一脚踢在了达郯后背,达郯一个趔趄,脸朝下趴跪在地,四周顿时响起一阵轰笑。
她本觉得达郯会逃,幸亏。
摇光心中陡震,后脊更漫上一股冷气,她下认识倾身,可身子刚往前一分,墨伏苗条有力的大手便一把将她拉了返来,他搂着她的腰,要将她定在马背上似的。
这一下,她看到了火线雪原上的几星火光和一个小范围行营。
摇光昏沉当中没认识到墨伏行动卤莽。
行营中另有百多将士等着,见墨伏入营,忙站起家来施礼,前面的墨甲马队跟着入营,一半去收归马匹,剩下的人则跟在了墨伏身后。
“老诚恳实跪下叩首叫墨帅两声爷爷,明天早晨就让你在帐篷里过夜,不然,你就和你那些伴计一起在内里呆一早晨,是生是死看你运道!”
而他,正褪下她脚上鹿靴。
达郯怒极,仇恨的吼了一声,想要起来,那军将却一脚踏在了他肩头。
摇光娇小清癯,墨伏单手将她夹抱着,就这般大步进了帐门。
墨伏未语,淡淡看了此人一眼,此人忙倒吸一口冷气,语速极快的道,“墨帅,达郯就在前面,部属们都在等您返来决计――”
可墨伏御马刚走进营门便不再动。
视野受阻总归难受,摇光抬手拉了拉大氅,好歹暴露了眼睛。
他是那块玉的仆人,可他到底是不是墨伏?
到了帐前,翻身上马,又长臂一伸,一把将摇光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达郯脸贴在地,闻言却笑了起来,“就凭你们这些大梁孬种?你们哪个敢真的动我一根汗毛?你们大梁的天子等着和我们媾和,我如果死了,你们也要陪葬。”
而刚才的拖行让她脚踝和肩背多处受伤,再加上天冷又大半日未进食,已是头晕乏力形同个病患,他不问,她便也一句话不想说,沉默横在二人之间,却诡异的并无多少难堪,那一夜的相救摇光心胸感激,对他自无架空之心。
他一走,前面的百多墨甲马队立即跟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