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我带着风铃分开邙山,坐上了开往湘南的火车,投奔表哥。
我进门还没有说要带风铃出去,父亲就给母亲使了个眼色,母亲进屋半晌,取来一张存折扔在桌子上。
南边隆冬的艳阳,晒得我头晕目炫。
我更想不到,这一拜别才是真正的开端。
步行一个多小时回到山上,太阳也暴露了地平线,母亲已经做好早餐,号召我们用饭。
内里的天下真是好,阳光亮媚,让我刹时摆脱了民风科学的暗影。
父亲这类语气,我只好接过存折小声问他:“风铃才初中毕业,你不让她上学了?”
母亲此次竟然没有禁止她,看来风铃遭到的惊吓确切很大,她晓得风铃在我这里轻易找到安然感。
明天一宿没合眼,现在却毫无困意,我躺在床上满脑筋都是昨晚的场景和50年前那件事。
风铃轻踏脚步走出去,倒头就躺到我床上,伸直进我怀里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