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山东看似安静,实则澎湃非常,虽不在都城,星探联络却未曾断过,都城如山东普通,现在亦是惊涛骇浪,只南柳一人在明处贴身庇护大蜜斯,他有些放心不下,恨不得明儿便能完成任务,快马加鞭赶回都城。
莫息再喝几口,茶碗见底,他悄悄搁下茶碗,心中已有定夺。
只要鲁靖王府后继无人,又无女藩王先例,任容兰郡主再不输与男儿,也没法秉承鲁靖王府,成为山东封地藩王,那么接下来皇上又如何拿回山东,便多的是体例。
贵主、连某,另有小昙方将说的大爷,北室立即明白过来,掩得谁也认不出面庞身形的兜帽男人,便是他家大蜜斯费经心机惟要拉拢的连家大爷连总督!
此也非他现在胡乱揣测,犹记得宿世死前,他父亲便同他这般说过,皇上虽尚未明言定论,然已有此意。
山东有鲁靖王,宿世他未能看到鲁靖王了局便英年早逝,但死前的各种诡谲暗涌,不丢脸出鲁靖王已撕下平和的假面,皇上更已对鲁靖王世子起了杀心。
“北室公子,这是我家大爷!”小昙抬高了声音说话,门扉处并无灯照,阴暗之间她并未看到北室脸上的紧绷。
他受命至山东策应现在该喊连云的朱云已有一段日子,大蜜斯不急于命连云完成任务,他却时候记取此行目标,连云未完成任务一日,【】他便还得在山东呆一日。
十一伸手山东,力取连总督,且非论连总督是否能如宿世那般忠君,可否应下与十一合作,即便应了买卖了,各取所需能保持多久,连总督可否一向站在十一这边,连云得十一大恩,此恩典又能换来多少至心托付,这些都是未知数。
她说他不该掺杂出去,可他倘不掺杂出去,不晓得这些事儿,哪一日俄然间再次落空她,光想着有那么一刻,他便接受不了,何谈他能光看着而不掺杂?
永书点头,再如同老衲入定,不动不动,连眸子子都不转了,直接盯着他自个鞋尖,仿佛那儿有绝世珍宝似的。
莫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儿,书籍合上,他端起桌上的茶碗轻抿一口。
隔日日暮,北室看着字条上“莫急”二字,他眉头是拧了又拧,皱了又皱,直拧出个川字,又打了几个结,直把他给愁死了。
虽说连云一事儿不无十一从中推波助澜之功,然能生长到眼下景况,实则非一人所能改,很多事情的窜改,提早或推迟,产生或不再产生,皆乃其因。
本来,朱云竟是连总督的亲生女连云。
永藉立即顿悟,每当永书对大少爷表情不是很体味时,永书便会以这么一副死人样,慎之又慎地杵一边当柱子,眼不再乱瞟,他紧追永书后脚根,眨眼便成另一根柱子。
眉头皱到夜里,人定时分,街面已无行人,除却风花雪月日寂夜闹之所,早多数安息入眠,北室没睡得那般早,故在暂租的民宅门扉被敲开,见到不止小昙一人,身后还跟着一名兜帽戴得严实只暴露一双眼的高大男人时,他谨惕心瞬起。
变了,宿世此生的很多事儿都变了。
山东就像一块烫嘴的肥肉,皇上、鲁靖王、连总督,三人中就连总督最势弱,也是变数最大的人,不管是皇上还是鲁靖王,一旦相安无事的假面扯开,都城亦或山东,首当其冲者,便是连总督。
接到北室的来信,夜十一看完托腮坐着,少有的小女人神态,一脸纯真的在院中石凳上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