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清宁院后,夜二爷看着长兄欲言又止,夜大爷明白二弟想说甚么,摆手表示无需多言,回身便回了寒时居,夜二爷则去了松椿院,同静国公说一说方将在清宁院他同夜十一叔侄俩所论之事。
“父亲忘了,母亲薨逝后,母亲手中的人尽由女儿接掌,女儿又让阿茫领着,时不时为女儿在外办些事情,都城中事,这些人是办顺手的,虽得此动静并不完整,于咱夜家而言,却实是个好动静。”
“没事儿,但愿是我多虑了。”
“不过大姐儿啊,马文池此人脾气不是普通的犟,为父让人请他,请不动,为父亲身去请,磨了他三日,都没给磨出个犄角来!”
出了松椿院的夜二爷一起回到楦桃院,到屋里坐下,邱氏递上温帕子给夜二爷净手,再递上一碗热汤暖暖胃,见夜二爷仍一脸有事儿的模样,邱氏问:
“竟是他?!”
“你这话也没错。”静国公顿了顿道,“大姐儿肖似长公主,此乃大姐儿之福,咱夜家之幸,但偶然候,休咎相依,幸与不幸相承,得皇上庇护,反之,亦易得宫中朱紫忌恨。大姐儿尚小,生而命贵,为父只望大姐儿福运能厚些,莫……”
“不会的。”
“儿子服膺!”
夜大爷已知甚合闺女情意,也是欢畅得很:
夜二爷当然晓得:“大姐儿向大嫂包管,会好好活着,活到寿终正寝。”
现听父亲这般言道,严然是已寻到别的门弟子府上,夜十一难掩双眸晶亮:
夜二爷也说不透,就是感觉父亲最后那话是话中有话,且同大姐儿有关,大抵是大姐儿另有甚么事情是他不晓得的,也不知大哥晓得不,他日得问问才好,看景象是父亲晓得,且事儿还不如何好,他拍拍邱氏的手:
邱氏让仿秋把汤碗清算下去后问:“父亲如何了?”
“父亲快说是谁?当古人在那边?”
“大姐儿是想找出此人,让此人同区三爷争一争?”
马文池?
“马文池!”夜大爷言罢哈哈大笑起来,甚是对劲。
夜二爷垂垂恍悟,有些明白夜十一特地提及叶游医的企图:
当然是自恶梦中得知,夜十一回:
夜二爷点头:“没有,就是感觉父亲……”
夜十一必定:“必拔头筹!”
对劲过了,笑也笑过了,夜大爷换上一脸愁闷:
真是愁闷啊,堂堂静国公府世子爷,堂堂附马爷,竟然压服不了一匹方才落第的豪门黑马。
夜二爷刹时眼眶微湿:“高傲嫂薨逝,不止年长幼见笑容,连大姐儿都仿佛一夜间长大成人……”
恶梦里约莫只听莫息说过,吕院使高足乃叶游医高足,是吕院使偶尔机遇下收的弟子,且是费了很多唇舌方劝得此人拜于吕院使门下,进太病院供职为医官,但名讳么,莫息该当说过,只是那会儿她对这些事儿并不上心,夜十一此番想来,如何也想不起来此人姓甚名谁:
“这是如何了?不是去了大姐儿院里后,便同大哥分开去了松椿院么,莫非在父亲母亲那儿,你吃排头了?”
“父亲放心,父亲为女儿寻得此良师已是大功德儿一件,余下的,女儿自有体例。”
静国公听罢道:“大姐儿真是更加思虑全面了,可惜啊,倘为男儿,必是咱夜家之福。”
夜大爷夜二爷闻言互看一眼,夜二爷笑对夜大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