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苍一下子抬起眼来,瞥了眼敢这般说她家大蜜斯的马文池,又睨了眼礼毕站直身子的夜十一,再不敢多瞧,复又垂下眼去。
安有鱼本安温馨静地听着,听到榜下捉婿时,她不由瞧了眼就近在面前的师弟。
“这话儿没错!自古有榜下捉婿的盛事,听闻上一届的一甲状元郎便被都城好几家高门通抢,那场面,啧啧,真是半点儿不输给戏台上那山匪抢压寨夫人的架式!”
马文静就爱听旁人说兄长好,越说兄长好,她便跟那人靠近,连甚么身份隔绝都给忘了,当下拉起夜十一的小手,同马文池眉眼俱笑:
马文池后知后觉,见马文静竖着耳朵站在一旁听着,他重让夜十一进屋,阿苍同守屋外檐下,马文静则与先前普通,让他撵至自个屋里呆着。
夜十一甚同道:“马姐姐说得对极,以师父这般才貌,只怕来年不止几家。”
马文池晓得不但自已的师父架子让夜十一绕没了,连同自已独一的mm也让夜十一给出来,严然成了自已人,他提步进屋:
“弟半夜十一,见过师父!”
乍听到弟子二字,马文池眸子自安有鱼脸上移开,落在一身锦衣,披着紫貂披风,个子远远不及他胸口的小小人儿身上,自知该当就是那位非得拜他为师的夜家大蜜斯,只见面前这小人儿粉雕玉琢,明艳如蔷薇,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令人冷傲的面貌,尤可见长大后那倾城倾国的模样。
马文池倒是不知夜十一已然同安有鱼摊牌,进院门前便看到院墙外那停着的夜家大车及夜家下人,一进院对付mm两句,快步往堂屋走,没想还未进门便见到安有鱼,他急声道:
“没多久,不过该说的,不该说的,弟子倒是同师伯都说过了。”
安有鱼扭开微不安闲的脸:“我没甚么事儿,同十一聊着也聊得甚好,师兄今后可得好好教十一,我医术尚可,倘十一有个头昏脑热的,需我进府诊治,师弟你尽管告儿我一声,我自没有不该承的。”
果听得安有鱼道:“不了,参选吕院使弟子,我志在必得,这便得归去好好筹办筹办。”
言罢,安有鱼竟是先夜十一主仆拜别,自顾快步走出马文池家,没半会儿便瞧不到她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