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儿，你要记着，就算不为旁的，就为了你母亲，你也该好好活着！”
“贵妃娘娘请！”
“那……”永安帝声音拖长，狭长的眼落在伏首的杨芸钗小脑袋瓜顶上：“是不是又肇事了？”
她罚一，杨芸钗便得罚三，乃至重罚至十倍以上，永安帝此话暗含之意，夜十一听懂了，再不敢出声，却也不肯起家，犟着跪着不动。
“嗯！”永安帝果不讶异，重重地嗯一声，再盯着夜十一瞧，大有事儿未完你给朕说下去之感。
“没乱跑。”这是实话，夜十一杨芸钗进灵霄殿都是有目标的。
“她……天子娘舅别怪芸钗，芸钗只是听我的话儿……”
这些她都明白，她没有不明白的。
听着永安帝形同问完罪的口气，夜十一担忧习二少这一段也被拿出来计帐的心终落了落，小吞了吞口水后道：
永安帝见杨芸钗闻言没敢告饶，只将首伏得更低，连微颤的小身子反而垂垂安静了下来，他微露赞成之意，眸色微移，落在夜十一那张越长开更加像极他皇妹的小脸上，不由声音柔了柔，：
“你觉得朕许你带伴读入宫学，是让你带着她混闹的么？你记着了，今后凡是你犯了错，你得罚，她更得罚！”
“嗯？”永安帝将尾音提个老高，较着不信。
“你啊，也就仗着皇上宠你，男儿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是九五之尊？”
走至夜十一跟前，夜贵妃表示千令人去将杨芸钗扶起家，她则蹲下身，亲身将夜十一拉起，边拉边道：
“嗯。”
“十一不该踢莫探花一脚……”
“阿苍去平鸾宫好久未归，十一便让芸钗去瞧瞧，能够未出灵霄宫便赶上天子娘舅，便让天子娘舅拘返来了吧？”夜十一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朕可没让这谨慎肝跪，朕让她起家，她偏不起！行了，你是她姑母，好好劝她，朕本是听皇后说华音阁有欣喜在等着朕，没想惊有喜无，朕御书房另有事儿，先走了。”
“让夜贵妃出去。”
永安帝见杨芸钗做得有模有样，终对夜十一选了这么个伴读而生出少量对劲来，转眼归正题，问夜十一：
“嗯，以是都得罚。”永安帝轻飘飘一句，直将夜十一杨芸钗方才稍安的心又提了起来：“大姐儿罚将《女训》抄上三遍，杨芸钗罚回静国公府府大门外跪上三日。”
杨芸钗拿着干帕子走到夜十一身后去，探入池中水下的手仍湿着，袖口也沾湿了多少，永安帝瞥了眼，手便伸了归去，没再揉夜十一的脑袋。
“十一不该舞刀弄棒……”
夜十一蓦地抬眼，望进夜贵妃坚涩的眼中，她晓得，这是姑母提示她不要过分使小性子，别仗着天子娘舅宠她，磨到最后反失了帝心，届时已失长公主娘的她便会真正落空庇护，毕竟相较一国之君，静国公府实在算不得甚么，何况夜家另有谢莫宁三狼环饲，一个不谨慎，夜家便会被扑咬分食。
听着外甥女可贵软绵的声音，又见外甥女端坐太师椅中明显有些经他一问后已有坐立不安之态，永安帝深幽的眸色反而透出少量笑意来：
她做不到！
夜贵妃：阖都城都知大姐儿这犟脾气像皇上你。
“天子娘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