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左少卿在姜家排行第五,姐妹们外嫁,兄弟们分炊,各自建功立业,就他一人混宦海,也混得不错,独一遗憾的是,父母跟着长兄同住,虽同在都城,却没能让他时候在膝下尽孝,只时不时让姜五奶奶送吃的喝的用的到长兄家,他因着公事繁忙,故意想去长兄家看望二老,却没偶然候。
“不管做甚么,只要夜大蜜斯到咱府里来一趟,那咱孙府便能跟着水涨船高!”孙都事打的就是借夜十一势的主张,被钱经历那样明里暗里地挟胁,他也是窝火得很,倘能借静国公府大蜜斯的势用用,必然能让钱经历在他跟前再不敢那样放肆肆意。
“父亲……”孙善香低声扭捏了会儿,想起钱四来,讶然地抬眼:“父亲,你的意义是……是让女儿抓住安太医,那钱四爷那边……”
一提安有鱼,孙善香脸皮一下子红了:“父亲!”
过了足了两盏茶工夫,门房终究出来,笑意盈盈地快步下大门前的石阶,几步到钱经历跟前,深深揖下去:
“你不是同夜大蜜斯很友情么?”孙都事斜着眼问。
隔壁家蜜斯父亲的官阶比她父亲还要低一品,不必她请,每回都巴巴地主动过来串门同她加深豪情。
门房连连应好,弯着腰目送着钱家大车走远,方不慌不忙地挺直腰,不屑地吐了口啖。
“傻闺女!这便是友情!过命的友情!”孙都事说得眼都眯了起来,“对了,安太医在街上也帮过你,你感觉安太医如何?”
毕竟生于官家,再小的官也是官,宦海的一些东西她父亲没少说,母亲未被害前便经常同父亲说道,也从未在她跟前避讳,她听多了自也懂些,她父亲一说水涨船高,孙善香便有些明白了:
坊间传言最是短长,要毁一个明净女子的闺誉,的确太轻易,孙善香不就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倘无夜十一这一插手,那是嫁定了钱四,孙善香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这就是了。”姜蕊想着茶会上谢八对孙善香的不扎眼,后夜十一对孙善香的援手,虽说孙善香实在有些不利透了,先是母亲被表弟杀了,再被逼着许配都城驰名的浪荡公子,但能让夜十一看进眼里,也算是孙善香的造化。
姜蕊正同姜五奶奶做着女红,一针一线绣得当真,绣绷上的鸳鸯绣得栩栩如生,闻言抬眼看向姜左少卿,不答反问:
姜左少卿一语双关,姜蕊听得明白,这是她父亲在提示她要重视女人家的名声。
“父亲,那钱四爷但是夫君?”
孙善香哑然,她没想到她父亲还真敢说!
“小的让钱大人久等了!还请大人包涵!实在是我家爷刚巧方才出府去了,小的不知,还觉得爷在府里呢,成果找了一圈,楞是没找到,后才晓得钱大人刚来那会儿,爷方才出府去了,去哪儿不知,不过先时我家爷有留下话儿,我家奶奶让小的同大人提一提,或许大人会想听一听。”
本日好不轻易能顺利休沐闲赋在家,没想钱经历便寻上门了,也幸亏嫡长女早推测经街上夜十一安有鱼伸手一管钱四当街摧辱孙善香一事儿后,钱家必然会寻上一户同夜家有友爱来往的人家探探环境,他方早有所备,只是据嫡长女所言,他游移得久些,也就让府大门外的钱经历等的时候长些。
常日里无甚来往,官阶又低个三品,钱经历让门房往姜府通报后,内心有些忐忑地等在姜府大门外,就站在钱家大车前,神采有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