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奇不解的敖姝,将脸靠近蛋壳的破洞口,只见内里是一团瑰丽明灿的金黄色,敖姝绵软了腔调,轻声诱哄道:“金蛋蛋,你快出来呀,我是你小师姨……”
敖姝真的快被气炸了,但是不知怎的,她又不想大哥来找金蛋蛋替她出气,嘟了嘟粉光津润的小嘴巴,敖姝将破了个口的小金蛋抱起来,对凰倪二姐道:“二姐,金蛋蛋已经醒了,不需求再在火里烧了,我要把他带走。”
一千零一个日夜以后。
敖姝在一旁温馨了好久,她因为真的很喜好这颗金蛋,才一向忍着不欢畅的表情,没把大哥找来与金蛋蛋交心,敖谓大哥和她说过,谁若不顺她的情意,或者惹了她不欢畅,她随时可传讯大哥来给她出气,商定的标语就是,大哥快来找某某某交心。
当敖姝看到一只斑斓的小金凤拖着九根彩色的尾羽,呈现在她的面前时,咣当一声,敖姝抛弃手中的大葫芦,双臂一扑,将标致之极的小金凤紧紧抱住,口内喝彩雀跃道:“哇,金蛋蛋,你终究肯出来了!”
但是,不管敖姝如何左等右哄,缩进蛋壳里的小爪子,如何也不肯再探出来了,敖姝很想捏碎蛋壳,把藏在内里的金蛋蛋提溜出来,可她力量太小,如何也捣不碎蛋壳,遂只能放声呼喊凰倪:“二姐,二姐,你快来呀,金蛋蛋他为甚么躲在壳里不出来啊……”
离恨天内也有黑夜和白日,当到处可见的星珠披收回明耀灿烂的光芒时,就意味着是白日,而当星珠变成温和唯美的淡光时,则意味着到了夜晚,敖姝坐在小小的金蛋之上,一边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一边对峙不懈的孵蛋蛋,不管是谁来逗她玩,敖姝都死守臀部的位置不转移。
敖姝抓了抓脑袋上的彩色小辫,然后自作主张道:“金蛋蛋,你没说不喝,那我就当你想喝了哦。”说完,也不管蛋壳里会不会给出回应,敖姝拎着大葫芦,就对着蛋壳上的缺口,往里头咕咚咕咚的倒起果汁来。
凤隽之前的修为尽散,现在初出蛋壳,半点修为也无,连小我形都化不出来,小丫头的胖爪子也牵不到,凤隽只能扑扇扑扇双翅,号召一旁傻乐个不断的敖姝:“姝姝,跟我去个处所。”
你光着屁股跑来跑去,是标致了,是敬爱了,可把你喜好的金蛋蛋囧的都不想出蛋壳了,凰倪内心如此腹诽,却曲起美好的食指,在凤隽窝着的蛋壳外头敲了一敲,声音和顺清雅道:“小阿隽,该出来了。”
震惊翅膀的敖姝,抱着金蛋转个弯,一脸猎奇地问凰倪:“如何了,二姐?”
凤隽伸爪子挠烂蛋壳,从内里文雅地踱步出来,小小的鸟脸之上面无神采,他再不出来,莫非还等着用梧桐果液洗头沐浴么。
闷闷的嗓音再次从蛋壳里传出来:“……母亲,你让她先归去。”
夜色温馨而喧闹,光芒温和的小细姨珠,时不时划过两人的身畔,耳边‘小师姨’的叨叨声响个不断,无语望天的凤隽,实在有些哭笑不得:这到底算甚么事儿啊。
凰倪会耗操心血将凤隽造出来,就是因为离恨天内只要他们四师兄姐弟,冗长的工夫实在过分孤单和无聊,本来觉得造出一个凤隽,会给他们带来些兴趣,哪知这小子又呆板又端庄,一点都不好玩,像摸小女人光屁股甚么的,他必定接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