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没有做,请您信赖我,不能单凭一个丫环的话就定了我的罪啊!如果随便一个奴婢说些甚么,主子就要被科罪,那全部伯府不是乱套了吗?”
“但是那日女儿一向和止表哥等人在一起,又没有兼顾术,如何能做下如许的事呢?再者说,如许做对女儿对伯府又有甚么好处?”
韩氏不由嘲笑出声:“这个时候,你还巧舌令色!程瑶,你觉得别人都是傻子么?此人疯了,说的话才更可靠。要晓得,疯子可不会扯谎!”
韩氏冲霜兰点点头;“去碎玉居请二女人过来。”
程瑶把早筹办好的一物塞给兰婆子,慎重叮咛道:“兰妈妈,你听着,明日一早,你就悄悄把此物送到云想衣的掌柜手里。你要记着,不管今晚或者明日我这里产生甚么事,你都不消管,只要把此物送到了就行!”
“巧容――”事出俄然,程瑶挣也挣不脱,不免气急废弛,“大胆,你快罢休!”
话未说完,一向发痴的巧容俄然扑过来,大哭:“女人救我,女人救我。您说的人死如灯灭,但是那鬼找来了如何办?”
碎玉居里,程瑶裹着厚厚的被子仍在颤栗,一听怡然苑那边来了人,不由一惊。
堂屋里,听完巧容疯疯颠癫的报告,韩氏转头看一眼立在身后的程微,叮咛雪兰:“去书房请老爷过来!”
“女人――”抱琴迷惑不解。
最坏的筹算,哪怕巧容透露了上巳节那日的事,韩氏要措置了她统统丫环,一个粗使婆子是不会被重视的。
“对你没好处,对微儿有坏处不就够了么?”韩氏冷冷说道。
“程瑶,上巳节那日的事,你的贴身侍女甚么都招了!你另有甚么话说?”韩氏冷声问。
“嗯。”程瑶心神不属地应着,俄然灵光一闪,问,“巧容呢?”
抱琴一听女人又提起巧容,很不欢畅,撇嘴道:“她仿佛一向躲在屋子里没出来呢。”
程微依偎在韩氏身边,嘴角轻抿笑了。
这个轻贱胚子不但四周勾搭,还做出如许丧尽天良的事来,真是见了她就污了眼睛!
不消韩氏解释,巧容因为被吓迷了心智,一向几次讲着那些话,程二老爷先有些不解,听了半晌就明白过来,神采比内里夜色还沉,抬脚把巧容踢了个跟头,冷声道:“真是荒唐!”
程瑶完整白了脸,喃喃道:“糟了。”
如果换了之前,单听一个丫环这么说,程二老爷不见得就信了阿谁一向以来端庄灵巧的女儿会做出这类荒唐事来。
更何况,她本来就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