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幼就与二哥在一起,二哥是对她最好的人,而她敢说,她也是对二哥最好的人。
程微和容昕一时都有些发懵。
归正二哥疼她,她咬定了是因为猎奇,二哥定会谅解她的。
沉着了两日,程微已是拿定了主张,再次见到二哥时,定要摆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明显分开没有多久,可对她来讲,仿佛与兄长已经有好久未见了。
那边吉利跑到容昕身边,扑倒在他脚边,捂着脸大哭:“世孙,小的是不是毁容了啊?”
程微提着裙角追到一丛缤纷残暴的茶花前,不由停了下来:“二哥?”
她又如何敢让二哥晓得,她已经不再满足于只把他当二哥呢。如果二哥晓得了真相,定然感觉她荒诞无耻,再也不睬会她了,就像这两日一样。
程微抬开端,神采有些惨白:“没事的,就是俄然有些眩晕。”
但是为甚么,他们明显那么要好,将来二哥却要被别的女子亲,还要让别的女子给他生娃娃。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吉利捂着脸委曲极了:“谁说是头一次见面啊。世孙还记得那日我去给您买春宫图吗?阿谁抓花了我手背,把最后一本春宫图抢走的家伙,就是阿谁丫环!”
“不消了,我带他归去吧。”容昕晓得本日是不能再和程微相处了,自是不肯再回韩氏那边,有些遗憾隧道。
一回了景王府,容昕抬脚就踹了吉利一个跟头,怒道:“小爷的功德本日都被你搅黄了!说,到底是如何回事儿,是不是你趁机摸人家丫环小手了?”
容昕晕晕地想: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儿?之前他和丑丫头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莫非这也是会感染的么?
话音落,目光不由又停驻在兄长形状美好的唇上,心中一荡,忙垂下头去,有些遗憾地想:早知如此,那日就该亲个够的,今后倒是不能了。
吉利被人兜头甩了一脸箭,当下就惨叫起来。
他上辈子必然是欠了她!
吉利爬过来,抱着容昕大腿干嚎:“哎呦,世孙啊,小的冤枉呀!小的这么端庄的人,能做出那样的事来吗?您当时也瞧见了,那死丫头太暴虐了,手里一大把箭就那么往小的脸上一扔,跟下雨似的。她,她这是想灭口啊!”
欢颜手里那一把箭固然是直着扔出去的,可数量太多,不免有一两支横了起来,戳到吉利脸上。
“猎奇?”程二公子一张俊脸已是板了起来,很有几分风雨欲来的气势。
少女一脸娇嗔,还带着几分烦恼,就和统统抱怨兄长的小女人没有任何辨别。
恍忽之下,程微已是到了跟前。
这个时候,程微那里还想得起欢颜来,只紧紧拽住程澈衣袖,恐怕一放手他又躲着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