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止后退几步,后背碰到书案,一阵乱响,堆积如山的纸笔落了一地,墨汁四溅,把一叠誊写的整整齐齐的家训染得一片狼籍。
那日的景象,他这些天已经想了千百遍,想到厥后,也忍不住问本身,那一日,见到微表妹推倒瑶表妹,他如何就按耐不住脾气,推了微表妹一把呢?
“舒表弟!”韩止几近被和舒这番话给惊呆了,“你这是甚么正理?瑶表妹是庶女出身不错,可姑母既然是她嫡母,那她就是我们的表姐妹,你这话如果传出去,才是离经叛道呢!”
和舒翻了个白眼:“程微错在那里了?你就肯定她推了瑶表姐?”
韩止头疼地抽抽嘴角,一把抓住和舒的手,无法问道:“舒表弟,你这是如何了?有话好好说。”
本来卫国公老夫人罚韩止抄家训百遍时,底下人都觉获得底是远亲的长孙,老太太还是舍不得惩罚的,谁不晓得卫国公府武将起家,所谓的家训,统共就那么几页,是用来充门面的啊。
“你!”和舒狠狠咬着唇,忍了半天,终究忍不住一拳打在韩止肩头,“韩止,你混蛋!你说这番不负任务的话是恐吓谁呢?一命抵一命,说得轻易,你是想逼死外祖母、大舅母,另有姨母吗?”
在卫国公府,韩止身为世子,性子算是稳妥的,韩平和韩屹兄弟俩话都未几,唯有小堂弟韩羽性子活泼些,也并不特别。
和舒嘲笑一声:“瞧见?谁说眼睛就不会哄人了?退一万步说,就算程微推了瑶表姐又如何样?大表哥,你别忘了,程微才是你的亲表妹,我的亲表姐!瑶表姐,提及来,和我们有甚么干系?”
谢家行事一贯低调,近年来,老夫人胞妹的宗子因为在京仕进,就跟着儿子一起来了都城,老姐妹经常来往,卫国公府这粗暴的家风,早就被老mm嘲笑过多少回了,这回一听要借家训,小段老太太恨不得送货上门来。
韩止正窝在书房苦抄家训,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出门了。
和舒盯着韩止,暴露公然如此的嘲笑:“我还用想么,别人或许不察,我早就瞧出来,大表哥,凡是沾了瑶表姐的事,你就把明智丢到了九霄云外去!”
见韩止不说话了,他目光微沉,俄然上前一步,抬高了声音道:“我晓得了,大表哥,你喜好瑶表姐,是不是?”
微表妹再率性,到底只是一个女孩子,他和她计算甚么啊!
韩止视线微垂,伸手用力扒开和舒的手,默静坐在了中间一把四出头官帽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