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持续读书。”程澈手指轻叩书案,清脆的敲击声刹时突破了室内古怪的温馨。
六皇子点点头,对这个答案尚算对劲,不过那群蜂子的嗡嗡声实在大了些,让人有些心惊。
昌庆帝得了嫡长孙,表情颇好,就连上朝时几个老臣为了是否与西姜开互市贸的事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差点溅到他胡子上,都不计算了。
奉求马蜂蜇了先生就走吧,千万别来蜇我!
“但是,但是——”那孩子都要急哭了,想拔腿往外跑,何如门口离着先生近,而那些马蜂去的恰是先生的方向。
恰在此时,程澈抬眸,似笑非笑扫了六皇子一眼。
发明了又如何,这些先生只会痛哭流涕去找父皇请辞罢了,能把他堂堂皇子如何样?
“先,先生,您会神通吗?”
南书房两侧开窗,站在另一侧窗外的昌庆帝面色微变,不由看向程澈。
退朝后,昌庆帝见时候尚早,不好去内宫混点儿,抬脚去了南书房。
嘤嘤嘤嘤,公然母妃说的是对的,越是都雅的东西越伤害!
几个熊孩子跟着先生的行动谨慎肝一提,见他恰好有惊无险的避过,又泄了气。如许交来回回,七上八下,竟比打上一架还要累人。
六皇子大喊一声:“听先生的,你们都别动!没看马蜂是冲先生去的吗?”
这个小混蛋,还挺……聪明的,就是可惜了状元郎一副好边幅,蜇成麻子可如何办?
这话一出,半大的孩子们都慌了,书房里一阵骚动。
昌庆帝无声挥挥手,表示朱洪喜去喊人,目光不离程澈摆布,见他泰然自如的模样,心中一动。
他伸手,捏了小伴读一把:“那蜂子如何这么大?”
窗外昌庆帝一样嘴角一抽。
讲台上被他洒了花粉,就是等着这一幕的呈现,不过这蜂子和他之前见过的不大一样啊。
六皇子看一眼被钉在墙上的马蜂,再看一眼云淡风轻的先生,悄悄吸了一口气,拿起书籍磕磕巴巴读起来:“三皇为皇,五帝为帝……”
六皇子一怔。
提及这个,昌庆帝有点心伤。
昌庆帝一样怔住。
心虚一闪而过,随后就不屑地撇了撇嘴。
不过……这个先生比之前那些一把胡子的先生瞧着扎眼多了,只要不碍事,留下也无妨。
小伴读一样分不清马蜂与蜜蜂的辨别,眨了眨眼,猜想道:“或许是御花圃的花更标致,蜂子就格外大?”
小少年们就看到先内行指连动数下,那一群马蜂就不见了踪迹,脑袋跟着转动,看清被钉在墙上的马蜂,齐声吸了口寒气。
莫非被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