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昌庆帝警戒看着安阳公主。
昌庆帝当然不欢畅。
这状元郎竟然是会武的?他公然是慧眼如炬,就说当时如果点了探花委曲那年青人了。
为了公主养面首的事儿,他不知痛斥过多少次。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总不能把闺女掐死,到最后只能摸着鼻子认了。
“嗯。”昌庆帝点头,似是想起甚么来,问道,“朕记得,程修撰是程少詹士的嗣子吧?”
嘶――
现在,女儿竟然奉告他要改邪归正了?
程二公子一双大长腿走得缓慢,不幸小内侍使出吃奶的力量才勉强跟上。
昌庆帝眯起眼,不动声色地问:“安阳如何这时候进宫了?”
安阳公主羞怯一笑:“父皇,儿臣在宫门口碰到程修撰了呢。”
他那不是记性好,任谁满屋子环肥燕瘦的美人儿,俄然冒出一个大众脸来,都会有印象。
朱洪喜一脸惊奇:“恰是。陛下真是好记性,让奴婢们都无地自容了。”
如何皇上见过程修撰后,比早晨翻牌子神采还喜怒不定呢?
真是可惜了。
等安阳公主回神,二人全都不见了踪迹。
给程澈带路的小内侍退至一旁,不敢昂首,心道,南书房在乾清殿西南,这个时候进宫给皇上存候,能在此处巧遇,才是希奇了。
等等,该不是有事求他吧?
“忠定侯家的嫡长女?”昌庆帝沉吟一番,蓦地想了起来,“朕记起来了,去岁圣寿节,忠定侯夫人带了一个女人来给太后贺寿,就是他家嫡长女是不是?”
罢了,不想了。
昌庆帝面对太子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机。
昌庆帝摇点头。
斜倚榻上的昌庆帝起家,有些惊奇:“宣。”
这一次,长女倒是懂事了。
至于太子――
皇上这意义,是不欢畅了?方才明显还好好的,如何就不欢畅了?
侍立一旁的朱洪喜死死低着头,悄悄翻了个白眼。
却不成想,这份宠嬖养成了长女随心所欲的性子,明显寡居,却总爱穿一身红裙到处闲晃,别人碍于公主身份不敢多言,他当爹的,脸面可不多数雅。
朱洪喜低着头,嘴角抽了抽。
皇上啊,这可真是您亲闺女,养面首这么特别的事儿,您都能说是爱好。
朱洪喜带了人前来救人,昌庆帝摆了摆手,转成分开。
宫门口,安阳公主一脸欣喜:“二公子,这么巧?”
朱洪喜倒抽了口寒气。
朱洪喜对这些入了昌庆帝青睐之人的来源背景了然于心,闻言立即回道:“回陛下,恰是如此,程少詹士当年到差途中下落不明,程修撰是从远房过继来的嗣子。”
昌庆帝扫他一眼:“如何?”
朱洪喜想了一下,道:“奴婢传闻程修撰是与忠定侯家的嫡长女定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