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失了处子之身,她与此处再也无缘。
程瑶缓缓抚上腹部,苦笑。
回宫的路上,程微与程瑶还是上了同一顶软轿。
程瑶想起了本日在怀仁伯府见到的韩止,嘴角勾了勾。
她遥眺望了东宫的方向一眼,心中嗟叹。
这但是长春宫,一旦被华贵妃得知她身为义女却和太子有了首尾,那能有甚么好了局!
不过――
小宫女不敢怠慢,忙应了一声是,回身快步走了。
她厌透了怀仁伯府那些人,但是,在华贵妃眼里,一个能被勋贵之家接管的表女人当然要比无依无靠的孤女分量重。
只可惜,将来与她常伴的,恐怕就是那片梅林了。
这个贱人,自发得成了母妃义女,就要和他划清边界,避之不及了?
程瑶目光又忍不住在华贵妃乌黑的足上打了个转儿。
太子?
太子已经是红了眼,被面前人身上如有若无的冷婢女味激起心头孽火,更有那冰肌玉骨的触感让人猖獗,这个挑逗了他数年的女子,他是不想再放过了。
经历了那些不堪,程瑶看得更明白了。
一尘不染的丝毯,素净的豆蔻脚指,更衬得那双纤足洁白如玉,勾民气魄。
俄然间上方一片暗影,程瑶刚要喊叫,一股大力把她拉扯畴昔,嘴被捂住的同时,听到了男人抬高的警告声:“别喊,是本宫!”
贵妃娘娘这是要拿她的婚事做文章呢,太子已经上朝观政了。
自小运营,步步谨慎,却落得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成果,她怎能不恨。
天旋地转过后,程瑶再回神,已经身在假山后的裂缝里。
程瑶悄悄攥了攥拳头。
长春殿内清冷无双,华贵妃赤足走在乌黑丝毯上,见程瑶出去才随便坐下,抚着长长的朱红指甲问道:“霄儿返来了,在伯府无人怠慢吧?”
华贵妃懒懒看了程瑶一眼,笑道:“看来霄儿在伯府确切很不错。”
另有谁能比韩止更好呢?
如许想着,程瑶缓缓走向那片夹竹桃林,却被小宫女拦住:“霄女人,那边娘娘不让去的。那花呀,传闻是从海别传来的,只要娘娘这里有,娘娘珍惜得很,不准人靠近。”
程微扫她一眼,别开了脸。
她体内寒毒已深,就算细心保养,荣幸的话,嫁人后恐怕也要三年五载才气有孕。而阿谁冗长的期间,夫君经心全意的支撑就是最首要的了。
程瑶顿时神采一僵,肩舆里终究温馨下来。
他是一国储君,令媛之躯,从小到大连个磕碰都没有,那里受过如许的痛苦。
程瑶微垂着头,目光是由华贵妃的足尖往上看的,终究落在那张素净张扬的脸上,温婉回道:“义母放心,伯府上的长辈们待霄儿都是极好的。”
这个位置极奇妙,若不是从上方俯瞰,从四周八方是窥不到内里乾坤的。
程瑶低头,临水照镜,抿唇笑了笑。
除却太子,卫国公世子亦是不错的人选,起码对她够用心。
比拟大家歌颂的梅花,她实在更喜好夹竹桃,斑斓残暴,恰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