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如此后宫是贵妃掌权,大梁的皇后仿佛被人决计忘记了,却不知,皇后娘娘本来是个疯子。
程微抱住程雅胳膊,摇了摇:“大姐姐,您就奉告我嘛,不然我总忍不住猎奇。”
她伸手摸摸程微脸颊:“那就早些歇着吧。”
程雅指了指桌几上的姜糖水:“先喝了再说。”
清爽风凉的氛围劈面扑来,带着泥土芳香,程微深深吸了一口气,脑筋一清。
程雅和顺看着程微,等她喝完,取出帕子替她擦拭嘴角,挥退了服侍的宮婢,问道:“迷路了?”
沐浴完,换好洁净舒爽的衣裳走出去,才发明程雅还在等她。
“不要紧,你去昭纯宫不是避人的事,返来正赶高低雨,丢一只鞋子有甚么干系?关雎殿不是甚么好去处,既然那宮婢说你不去就把鞋子措置了,这就成了。即便她不措置,莫非还能以此害人不成?”
程微抬眸与程雅对视,那双和顺的眸子仿佛能了然统统。
程微对这皇宫一无所知,当然不会对远亲的姐姐有所坦白,因而点头:“嗯,当时雨下得太大,灯笼都燃烧了,我和若蝶姐姐慌不择路,就跑到了关雎殿去……”
程微走畴昔,依偎着程雅坐下:“大姐姐还没睡?”
程微却展转反侧,难以入眠。
程微想得头疼,昂首一看,窗外已经发白,天已经亮了。
“我只是在大姐姐面前才如许嘛。”
皇后抱着她的绣鞋一向哭,她畴昔抢鞋子,成果被皇后举着鞋子边打边追,最后皇后把绣鞋砸在她脸上,一下子就醒了。
程微端过来,听话的小口喝下。
“好,我记着了。绿蜡,替我打水来吧。”
程微赧然笑笑:“我还怕给大姐姐惹费事呢。大姐姐说不消去,那我就不去了。”
程雅打了程微一下,嗔道:“你这丫头胆量真大,这都敢说!”
程微半晌不肯多留,与若蝶拉动手,深一脚浅一脚赶回了东宫。
这小宫女年纪还小,是太子妃专门拨来服侍程微的,虽是在皇宫里,眼神仍然纯粹,面庞圆圆好似苹果。
关雎殿,这可真是个好名字。
“若蝶姐姐,快些走吧。”
程微垂眸听着,内心莫名不舒畅。
“大姐姐——”程微踌躇了一下,没有解缆,“关雎殿里那疯颠女子是甚么人呀?我听那宮婢喊她娘娘。”
说完以后,小宫女这才发觉说错了话,捂着嘴无措望着程微。
“不要紧吗?”
程微忍不住想,皇后的疯病虽光阴已久,病情庞大,不过等她把砭针科学好了,何尝不能一试。
罢了,罢了,不想这些事了。她一个皇宫的过客,晓得的越多越是费事。
程微忙推开程雅:“大姐姐,我身上湿,别过了寒气给您。”
“皇后娘娘?”程微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