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拿起那叠银票,直接塞到程澈手里:“我给人看病赚的。二哥,你别操心银子的事,我养你就好啦。”
他早就看出来这个孩子是个有主张的,心机深不成测,不然也不会在程修文返来那年,跑来国公府跪求父亲教他枪法。
程二公子神情刹时有些纠结,随后低笑出声:“二哥公然被微微买下了吗?微微今后都筹办养我了?”
韩氏立在原地,仍然没法接管。
程澈一向目光暖和看着mm操心的模样,待她说完,便笑问:“那微微说,二哥该如何是好?”
“这话如何说?”卫国公眯起眼。
程澈缓缓直起家来,朗声道:“澈多谢国公爷厚爱。只是澈已成人,且能糊口,已是筹算在国公府四周赁一个小宅子居住,既便利过来看望各位长辈,亦便利今后行事,还望各位长辈勿怪。”
韩氏吃惊地看了程澈一眼。
程澈决意不住在府上,就没甚么可清算的了,因而程微直接把他拉去本身住处,待画眉奉茶退出去,忙问:“二哥,你真要出去住?”
陶氏还待再说,被卫国公打断:“哈哈哈,澈儿说得好,男儿是该顶天登时。你既然决计出去住,我们就不拦你了,只是记得有困难不要一味撑着,国公府永久是你的家。”
韩氏怔怔上前一步,望着面前的儿子,眼一热,不由流下泪来:“澈儿,你是不认我当母亲了吗?”
程二公子是盘账小妙手,只看银票规格和厚度,心中就有了数,不由讶然:“微微哪来这么多钱?”
韩氏心中虽仍然不快,到底勉强点了头,算是接管了这个究竟。
“澈信赖事在报酬,请您成全。”程澈俯身再磕一头,额头触到冰冷的地板上,收回咚的响声。
程微掰着指头算了算,连连点头:“你是从六品修撰,俸禄那么少。国公府四周的宅子房钱可不便宜,到时候你还要养着八斤、素梅,别的总要添几个下人,这么一算,二哥岂不是连饭都没得吃了?”
程澈态度恭敬,语气却果断:“澈明白各位长辈的厚爱,只是男儿立室立业,是要尽力让父母妻儿过上安稳日子,而不是一向躲在长辈庇护之下。现在有如许的机遇,还望各位长辈成全澈一番筹算。”
老卫国公听宗子这么说,喝了一口小酒,附和地点点头:“是该出去经经风雨了,今后才有出息。”
程澈含笑点头:“天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