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粉饰般扯了扯领口,却因为慌乱中手劲过大,直接把衣领扯开了。
程微鬼使神差,摸上程澈喉结,完整掩不住登徒子本质:“二哥,你这里和我不一样……”
程澈反手一抓程微手腕,孔殷道:“微微,快醒醒!”
程澈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吓人:“你方才差点掉下来了……”
屋内垂垂暗下来,画眉吱呀一声排闼而入,见程澈没有回身,轻手重脚走到烛台旁,扑灭了灯。
程澈已经把程微放到榻上,挨着她背对门口而坐,二人双手紧紧握着,有种旁人插不出来的感受。
“二哥――”程微喊了一声程澈,见他仍然不睬,美意提示道,“你再不把衣衿系好,画眉她们出去看到会感觉很奇特的。”
门关起,六合都仿佛温馨下来,只闻相互的呼吸声。
程微目光下移,落在那凸起的喉结与精美的锁骨上,一时有些呆了。
“如许啊,那我让欢颜熬些秋梨膏给你吃吧。”程微伸手,抚上程澈额头,“脸也是红的,莫非发热了?”
到最后,骨节清楚的手指在唇畔愣住,方才触到少女柔嫩冰冷的唇,就好似被火星溅到普通,仓促缩了归去。
程澈伸手把软巾接过来:“我来吧。”
程微没有立即答复,蹙眉深思了一下,问:“二哥,你抱病了吗?声音猎奇特。”
这下子,总算结壮了。
程微环绕着程澈的腰,回想了一下,恍然道:“对了,我仿佛睡着了。二哥,我睡多久了?”
程澈一时忘了该干甚么,傻看着程微,面无神采。
呸呸呸,她在胡思乱想甚么呢,姑爷对女人的好,当然和二公子这类好不一样!
程澈目光不离程微摆布,沉声道:“不必,三女人是累过甚了。”
室内顿时亮堂起来,反而显得更加喧闹。
程微连续写了数个时候诗词,铁打的人都熬不住,此时睡得正沉,忽觉有些痛,眼皮却重得睁不开,迷含混糊喊了一声痛,挥手去打。
“程微!”程澈豁然起家,迁怒般斥道,“女孩子家如何甚么能随便乱摸!”
程澈伸手,把程微抱住,叮咛吓得目瞪口呆的画眉:“去打水来。”
程澈神采冷凝到有些吓人,咬了咬唇,毕竟没再有旁的行动,似是逃离般起家来到书桌前,捡起铺满桌案的宣纸看起来。
程澈凝睇着榻上人的睡颜,不知闲坐多久,终究忍不住伸手,苗条手指顺着她眉骨一点点往下,描画着早已熟谙到骨髓里的容颜。
程微回神,眨眨眼睛,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二哥,你抱着我干吗?”
如果,如果将来的姑爷能像二公子这般对女人好就好了……
那沙哑的声音好似小火花,让本已消逝的电流再次窜起,不听使唤的往不该去的处所窜去。
但是,到底那里不一样呢?
程澈一把挥开程微的手,迎上她惊奇的目光,脸紧紧绷着:“二哥没事,就是……就是有些穿多了。”
程澈本来是坐在榻边,此时手脚生硬,整小我都懵了,恰好怀里的人还不循分,又用脸蹭了蹭他手臂,仿佛是找到了温馨的处所,脸也不肯挪走了,就搁在那处睡得昏天公开。
总感觉甚么都不干很对不住本身的模样。
糟糕了,二哥真的恼羞成怒了,可她甚么都没干啊!
微微该不会又被鬼上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