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程微抽脱手来,点头:“我不去。母亲,您也晓得是赐婚,就算回外祖家问了又如何?再者说,止表哥不是一向对她情有独钟吗,两小我成了亲,说不定还少弄出些事来。”
是啊,先不提她那两首诗惊不冷傲,可这类场合,你身为贵妃娘娘的义女,出这么大风头要干吗呢?莫非还想跟着太子不成?
程微有些猜疑:“你是说她们看了会惊骇?”
一看韩止起家,陶氏面色微变,按住他道:“你快好好躺着,扯动了伤口,又该享福了!”
“宁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韩止在床榻上喃喃念着,蓦地起家,“母亲,能写出如许诗句的女人,还看不出她的品性吗?求您成全儿子吧!”
见陶氏沉吟,韩止心一横道:“母亲,儿子现在的名声,想娶高门贵女是难了。您如果不帮儿子,那儿子便守着盼盼所生的孩子了此残生吧。如果祖父他们不喜,就把世子之位让给二弟好了――”
众女瞄向程瑶,非常不悦。
说到这,韩止自嘲一笑:“更何况,儿子未曾结婚,通房就已经有孕在身。与赵侍郎府退亲后,母亲可见另有媒婆上门?”
另一个少女凑上来,亲热挽住程微的手:“哎呀,我就喜好三女人这般实在人,今后我们可要多靠近靠近。”
她不大明白,程微一向不聪明,如何现在说话会挖坑了?
在各色目光下,程瑶坐不住了,仓促告了别,返回华贵妃那边坐着。
“微表妹方才那一手投壶真是让人赞叹。”程瑶含笑看着程微。
一场菊花宴,程微收成了很多贵女们的好感,程瑶则模糊激起了众女妒忌,不过她那两首冷傲绝伦的诗还是敏捷传播开来。
这话刺到了陶氏的把柄:“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唉,我这是造了甚么孽!”
名花有主,让重阳节那日见地到孟霄女人才调横溢的贵女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怀仁伯府中,韩氏却暴跳如雷。
“开口!”陶氏气得浑身颤栗,“你竟敢这么想,可对得起你父亲与我?”
“之前没见过,我也不大清楚呢。”
“儿子小时候听到了。”韩止安静道,“当年祖父和父亲掌着兵马,犯了皇上忌讳。小姑倾城国色,犯了贵妃娘娘忌讳。母亲,如果儿子娶了贵妃娘娘的义女,这不是功德么?您就帮帮儿子,去和祖母他们求讨情吧。”
程微确切有了反应,漫不经心扫她一眼,吐出两个字:“感谢。”
“罢了,你不去,我本身去!”韩氏乌青着脸扬长而去。
韩止抬手按住心口,怠倦闭上了眼睛,嘴角却翘了起来。
程瑶领悟到程微的威胁,自发被深深欺侮了,很不甘心,趁着接连数位女人上场揭示才艺氛围垂垂败坏下来,与华贵妃打过号召,来到程微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