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会没有？
她不肯认罪，唯有死路罢了。
“臣妾明白了。邓安，还不送程三女人归去。”
“她――”
“那就都依母妃所言。”
她心中弥补一句，虽是记名弟子，但也不算妄言了。
“师尊道号青翎。”
出于小女人依靠嫡亲的本能，她扭头看了程雅一眼。
“皇上――”
“带走吧！”华贵妃摆摆手。
程雅涕泪直流，狼狈扑到太子脚边，要求道：“殿下，求您劝劝母妃吧，我三妹才十四岁啊！”
不待素尘道长说话，华贵妃就怒道：“开口！素尘道长乃是北冥真人的入室弟子，玄清观数得上的得道之人，莫非会不清楚有没有你那所谓的师父？太子妃，你程家教养出这般胆小妄为又满口胡言的女儿，可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了。说到底，不过是不敢担下害了小皇孙的任务罢了！”
程微只觉两耳嗡嗡作响，看着面无神采的素尘道长，大声道：“道长就能必定玄清观没有青翎此人？”
“玄清观？”华贵妃不成思议地挑眉，看向素尘道长。
她好歹是勋贵之女，父亲在朝为官，就算贵为贵妃，亦不能在这宫里动用私刑。要她承认华贵妃指责的罪名，那是毫不能的。
华贵妃蹙眉：“太子以为，对害你儿子痴傻的程三女人，该如何措置？”
“青翎？”素尘道长安静的脸有了丝笑意，转头看向华贵妃，“娘娘，我玄清观并无青翎此人。”
程微身心俱疲，随邓安往外走，才出宫门口，就见那熟谙身影立在松树旁，眼角不由一热。
能不来嘛，他耳朵都快被这个mm拧肿了。
程微不欲程雅难堪，朗声道：“臣女乃玄清观弟子。”
家学渊源，这个大师都晓得，只是程家符术后继无人已经上百年，俄然冒出个学有所成的符医，还是个小女人，那才是奇特了。
至于师门――
华贵妃看也不看程雅一眼，扬声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本宫的话听不到？”
华贵妃怠倦扶额：“你父皇那边，我早已派人去禀了然。程三是女人家，你父皇交我全权措置。”
两个内侍上前去拖程微，程微一把推开：“不必，我本身能够走！”
殿内拜倒一片，昌庆帝才回神，淡淡道：“平身。”
昌庆帝闻言，不由看了紧随厥后的德昭长公主一眼。
素尘道长身穿乌黑色道袍，宽衣广袖，一副出世高人的模样，安静地问：“不知三女人师父是何人？”
她回身，冲着程雅的方向欠身见礼：“大姐姐，我去了，你莫担忧。”
“贵妃娘娘，您说这些，臣女不认！”到了此时，程微晓得辩白无用，却不肯低头。
华贵妃神采刹时一变。
“皇孙有恙，朕如何也该来看看。那位就是怀仁伯府上的三女人吗？”
昌庆帝看一眼举头走过来的程微，脚步一顿，神采非常庞大。
程微一怔。
太子眼底升起的那一点莫名顾恤就压了下去，淡淡道：“自是听母妃措置。小皇孙是儿子的嫡宗子，出了这类事，毫不能悄悄放过。就是父皇那边，亦要禀明一声。”
“母妃――”程雅忍不住喊出来，“求您开恩啊，我三妹年纪还小，不能被送到那边去啊！”
昌庆帝忍不住再看程微一眼，淡淡道：“程三一个女人家，宗人府就不必去了。瑜哥儿这事，实则很难寻个启事。不过程三给太子妃服用符水，确切不当，就命她在家思过吧，让她父兄好好管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