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彤咬唇没有说，丢下一句“再见”，扭身跑了。
说是清算，实在屋里屋外已经打扫得一尘不染，只看几个房间的古玩屏风安排，另有床帏、帘子等物，俱是跟着韩氏情意遴选。
韩秋华拉着程微的手，笑道：“微表妹，去我那坐坐吧。”
韩秋梦却不罢休，又问：“太子妃去了，是因为小皇孙吗？微表姐，皇上罚你闭门，莫不是与此有关？”
韩氏神采讪讪的，没有吭声。
程微反抱住段老夫人，安抚道：“外祖母莫哭，我这不是没事么，今后就能每天在您面前了，您莫嫌烦才好。”
程微点头：“不了，我还是回蘅芜苑吧，现在连本身住处还不熟谙呢，要不大表姐去我那坐坐？”
韩平笑道：“本来是怕微表妹亏损的，没想到是我们多虑了。”
捧首痛哭甚么的，为甚么是程彤和她啊？
程彤总算是松了手，红着眼抹泪：“我就是惊骇――”
“是呢，早在前几日，老夫人便命人把蘅芜苑清算出来了。”
韩秋梦拉着韩秋静凑过来，问：“微表姐，大姑母真的和离了？
韩氏便问她：“程彤找你有事？”
“快开口！”韩秋梦气急废弛顿脚。
“嗯，就是等三今后要大哥去拉一次嫁奁。”
“那我如何瞧着她抱着你哭呢？”韩氏皱了眉，“莫非是为了让别人瞧见你欺负她，又闹甚么幺蛾子？”
“没有，能和外祖父、外祖母在一起，再欢畅不过了。”程微放下帘子，淡淡笑道。
程微无所谓笑笑：“都不算怀仁伯府的人了，纵是欺负了她，又能如何？”
她说着挑开帘子，往前看了看，问：“母亲，我们今后就在国公府长住了？像大姑母她们那样？”
韩氏拍拍她：“等会儿清算东西不免慌乱，你去寻表姐妹们顽吧。”
程微转回身来，因为比韩秋梦高出半头多，不消决计，就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这些话，你有本领去对外祖母说，如果不敢，不如闭嘴！你是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女人又如何，外祖母当作掌上明珠的，是我。”
韩秋静拉了拉韩秋梦衣袖，韩秋梦声音更高：“我又没有说错，我们才是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女人，她算甚么？你有甚么好怕的！”
蘅芜苑固然占地不是最大的，倒是全部国公府最精美的住处，当年她未出阁，就是住在这里。而这么多年来，这处最精美的院子，父母却一向为她留着。
赵氏领着韩氏母女往内走，韩氏有些吃惊：“这是去蘅芜苑？”
直到二人不见了踪迹，假山后才绕出韩止与韩平来。
“母亲？”程微有些不解。
姐妹二人原想着给这寄人篱下的表女人一个上马威，没想到反吃了一肚子气，满心憋闷走了。
说完，程微拉着韩秋华扬长而去，韩秋梦气得直颤抖：“她，她这还喝采说话？那下一次她想如何着？打人呐？我还不信了，她一个大师闺秀一言分歧还会上拳头。”
见程彤不吭声，她又问：“总不能是舍不得我？”
看一眼安温馨静紧随厥后的次女，韩氏俄然惭愧万分。
她说着，扫韩秋静一眼，抬了抬下颏：“你们且记取，想让我自怨自艾，自大寄人篱下那是不能的。只要外祖母乐意，对我多好我都高欢畅兴接着。至于你们，恋慕妒忌恨都能够，只是别来我面前废话，不然下一次，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