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公主眯着眼,瞧着程二公子冷然不成侵犯的小模样,只觉欢乐极了。
安阳公主被问得一怔,随后笑了:“是本公主纠结了。二公子不是平常少年郎,而是得了父皇青睐的状元郎,想必早已明白了本公主的意义。”
她活了二十五载,这番话,上至父皇,下至她养的那些男人,从没有一小我这般正色对她说过,却不知为何,劈面前男人这般当真对她说时,心底涌上的不是愤怒,而是感慨。
程澈直视着安阳公主,俄然淡淡笑了:“公主殿下何必难堪方大女人?您莫非不晓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子有偶然意,向来和其他女子不相干吗?去找旁的女子费事,不过是更显出这个女子的狼狈罢了。“
程微偏头,老诚恳实道:“大抵都听到了吧。”
安阳公主绕到他面前,下颏微扬,气势夺人:“程修撰是不给本公主这个面子了?”
但是跟着一次次打仗,一次次碰鼻,她不再甘心于此。
安阳公主说完,斜睨程澈一眼,回身大步拜别。
安阳公主不料程澈回绝得如此干脆,待回过神,那人已经走出数丈。
可恰好,她还没来得及行动,他就订婚了!
程澈站定。
安阳公主听得忿忿然,咬牙反问:“是么?好一个结发伉俪,好一个矢志不渝!本公主如果去问问方大女人,不知她会如何说呢?”
他没想到,彼苍白日,人来人往,堂堂公主却如此肆意妄为。
本来这红衣女子,恰是昌庆帝的长女,封号安阳。
他蹙眉,安静望着安阳公主。
安阳公主勾了勾唇角,浅含笑道:“二公子何必如此见外,叫我安阳或者五福就好。”
一丝丝红晕垂垂爬上程二公子耳根,进而晕染了他清俊的脸颊。
这个男人,她更想要了!
程澈眉头跳了跳,淡淡道:“公主殿下,微臣已经有了未婚妻。”
程澈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女,不知如何开口,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问道:“微微,你听到了多少?”
他再次端方施礼,错身而过。
程澈神情完整冷了下来,眼眸黑若落空了星光的夜,如果体味他的人在,定会晓得程二公子这是忍耐到顶点了。
程微俄然就气恼起来。
在这安静无波的眼神下,安阳公主莫名心虚松开了手,随后又有几分恼羞成怒。
安阳公主怔怔听着。
就因为那是公主,便能够肆无顾忌放言,要抢了她的兄长当驸马吗?
她就是喜好他这个模样,只要一想如许一个冷酷的人儿有那么一日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就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