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作诗者的闺名,当然是不会呈现的,不过在白绸屏风左下角处会写上某府某氏以点明身份,在评诗成果未出来之前,以红绸布遮挡。
陶跃然忍不住看韩止一眼,就见他嘴角含笑,神情欢愉,明显是很对劲那两首诗。
两座屏风左下角处的落款令全场一静:卫国公府孟氏题。
那人啧啧赞叹:“能有这般胸怀的女子,才是名副实在的魁首。”
陶跃然神情变幻莫测,紧紧抿唇。
表嫂她……之前有着都城第一才女的称呼呢。
中间人笑道:“王兄,你投了两支梅花,转头岂不是要饿肚子?”
另一人笑道:“王兄是穷墨客,那我是甚么?”
这几位女子春秋在三十至四十岁之间,皆是京中文采德行出众的女先生,专教贵女们诗词歌赋,颇受人恭敬。
小半个时候过后,统统合格诗作都被一一钞缮在屏风上,侍女们鱼贯而入,把屏风调转方向,移至隔帐另一端。
几位女先生点头,走至成排的屏风面前,持笔蘸墨,在白绫稠上行云流水誊写起来。
这两首诗清楚就是那本书上的啊!
大梁对女子的束缚不像前朝那般严苛,“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法,凡是有前提的人家都会给女儿请先生读书识字。
感遭到四周投来的羡慕目光,韩止极力摆出淡然的模样,心却早已飞到了隔帐另一端。
他如许一说,另一人开端踌躇不决,目光来回游移,最后一咬牙道:“罢了,都是好诗,实在令人难以弃取,我干脆各投一支梅花吧。”
男客这边氛围热烈,动静早已传到了隔帐另一端。
陶跃然抬眼看去,公然见到一名侍女捧着大束梅花交给站在第6、第十五座屏风处的婢女,卖力记录的人朗声道:“卫国公世子给第6、第十五首诗各投梅十支――”
能插手诗会的人,就算是没有功名的学子,出身却非富即贵,二人不过打趣一番罢了。
“这――”
“评出来了么?”女客们翘首以待。
世人纷繁拥戴:“对,对,这两首诗都是当得魁首之位的,何必非要分出高低来,快些让我们看看是哪家才女才是端庄。”
被称作“陶兄”的男人端倪明朗,一身书卷气,恰是卫国公夫人陶氏的娘家侄子,陶跃然。
陶跃然一时有些茫然,想不明白这是如何回事了。
中间一人点头道:“不,不,诗是绝妙好诗,可另一首诗的意境我更推许。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绝壁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陶跃然回神,摇点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