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父皇没有起狐疑。
两刻钟后太子仓促赶来。
“父皇说的是,儿臣远不及父皇睿智。”太子小小拍了昌庆帝一记马屁,表情非常庞大。
靑翎真人点头:“是差异于凡人。好了,你且归去吧,为师还要观星。”
“受了惊吓?这么大人了好端端受甚么惊吓,又不是垂髫小儿!朱洪喜,你传太子来见朕!”
程微心忧难眠,出去漫步,不知不觉走至观星台处,忽见高高的台上一道红色身影。
“甚么,太子病了?”昌庆帝获得动静,愤怒大过了心疼。
直到走出去很远,程微蓦地回顾,发明靑翎真人仍然立于高台之上,瞻仰星空,一动不动。
太子不敢再想下去,大喊:“来人,快来人!”
程微蓦地睁大了眼睛:“二哥他真的命格特别?”
二哥为何一向没有给她复书呢,莫非是碰到了甚么事?
推开窗子,抬头望月,一弦弯月如镰刀悬于树梢头,无端端就越显清冷。
“太子环境如何?”昌庆帝问朱洪喜。
天上群星灿烂。
靑翎真人微微一笑:“还不上来。”
靑翎真人表情非常愉悦。
那明显是二哥推委皇上做媒的说辞,莫非真有其事?
程微才问完,靑翎真人忽地昂首看了星空一眼,低眉掐指半晌,沉吟道:“你这位兄长,命格特别,此去疆场,是转危为安之兆。”
听到脚步声,靑翎真人转过身来。
总不能因为这个流言,就把太子废了吧?
自从客岁赏荷宴丢了丑,父皇就剥夺了他上朝听政的资格,这个时候父皇要他上朝——
程微瞻仰满天星斗,问道:“星象有甚么特别之处吗?”
上位者对待流言,自该如父皇这般态度,何如此次的流言是真的,贰心虚啊!
“明而近房,天下同心。太子星异动,天将有变啊。”
只可惜靑翎真人的喃喃自语,她是听不到了。
“母妃——”太子喃喃喊了一声,明显不为当日的挑选悔怨,内心却空落落得难受。
“太子——”孙良娣胆战心惊喊了一声。
这流言在华贵妃身后俄然传开,较着是奔着太子而来,要说贰心中一点疙瘩没有是不成能的,但是他命人悄悄查过华贵妃当年有孕时的医案,并无题目。
昌庆帝打量着太子神采,淡淡问道:“太子如何样了?”
太子心中惴惴,忙道:“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忧了。儿臣统统都好。”
“玄微想占卜何事?”
太子低吼着,忽听一声轻叹响起,浑身汗毛立即竖了起来。
程微厚着脸皮道:“师父,您最擅观星占卜,弟子克日惶惑不安,能不能请您占卜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