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微微从那里听来‘面首’这类话的?”
她竟然一口唾沫吐到了他脸上!
程微话没说完,就见程澈涨红了脸,仓促撂下一句“二哥想起另有事,先走了”,人眨眼间就消逝在门口。
程微倚在床头,冷酷淡看着程彤声泪俱下的演出,心中毫不矜持地破口痛骂。
那样看父亲还对劲甚么,守着个会念几首酸诗的花姨娘,就觉得生下的儿子能当状元了。
程微唇角轻扬,蓦地想起了甚么,忙摆摆手:“不成,二哥,你还是考个二甲就好了。”
“mm不消操心这些,二哥会考好的。”
“我才想起,另有句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话本子里常提到状元探花是要尚公主的,但是当朝的那些公主……都分歧适二哥。”程微回想着见过的几位公主,“至公主比哥哥大,还养着叫‘面首’的奇特东西,我虽不知那是甚么植物,可别人提起时语气都不好听,想来不是甚么好物,二公主已经有了驸马,三公主、四公主每次见我,眼睛都是如许的。”
程微转了转眸子:“父亲叫我小姨的名字何为?”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忙着洗脸去了!
程微悻悻撇了撇嘴,有些活力程澈没听她说完就走了,转念一想,归正明日还会来看她,又舍不得生自家哥哥气了。
对二哥,程微向来不会坦白,回想了一下道:“是那次和二姐一起进宫去看大姐姐,厥后太子来了,和二姐谈起了诗文,我不爱听,就悄悄溜出去玩了,然后就闻声两个宫婢在咬耳朵。她们提到至公主养着‘面首’,还说至公主停止诗会聘请了二哥,二哥没有去,就跑来对大姐姐发了一通脾气呢。对了――”
程二老爷才一返来,就听老夫人孟氏说他这个女儿有些神智变态,还差点惊扰了太子妃,心中早就存了不满与忧愁,这一进门,没瞧见阿谁黑胖壮的女儿,只看到一个端倪如画、弱不堪衣的绝色少女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望来,不由面色一变,失声道:“玉珠mm?”
程微眼神飘到程曦身上,嘴角微撇。
程澈感觉身为兄长,还是要把mm管好了,将来才气少操心,因而严厉道:“微微,你身为女孩子家,不要操心二哥这些事情,传出去了会被人笑话的,特别是,咳咳,特别是甚么‘面首’之类的,这些话听过就算了,今后不准再挂在嘴边。”
“方才微微不还说要二哥青出于蓝吗,如何这么快就改了主张?”mm在他面前肆无顾忌的暴露女孩子的娇蛮,程澈非常高兴,成心逗她。
如果那些下人们乱嚼舌,污了mm耳朵,他是该悄悄清算一下了!想到这里,程澈收了笑,眸中只剩孤月般的清冷。
自出世就未见过父亲,八岁时平白冒出这么一个要喊“父亲”的男人来,可这个男人向来没有疼过她宠过她,相反,以往她只需求忍耐母亲的疏离,自而后,还要多了父亲的呵叱。
程微学习兴趣正浓,心中升起被不相干之人打搅的不快,冷酷淡道:“请出去吧。欢颜,把帐子挽起来,扶我坐好。”
程微眨眨眼睛,好似才反应返来,抬手遮住半边脸,羞恼道:“父亲,您看,三弟一向盯着我瞧呢,是不是因为我变得太标致的原因?”
他边说边大步走过来,惊奇不定地打量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