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昕薄唇紧抿,一把推开容岚,大步走到父母面前。
“你是说,太子妃会诬告你?”
景王世子叹了一声:“罢了,你且好自为之吧。”
景王转过身来,看着曾氏因妒忌而扭曲的面庞,绝望摇了点头:“婉娘,到现在你如何还不明白,我娶你为妻后,从没有过旁的心机。韩玉珠仙颜无双,脾气出众,对如许的女子,我赏识、赞叹,可这并不代表就要把一支希世名花折回家里来。对我来讲,景王府有一个优良的女仆人已经充足了。”
景王世子深深感喟:“那是因为,昨夜太子妃一向在场,把你说的话尽数听了去!”
景王世子大步走出去,对容岚道:“岚儿,你先出去,我有话对你母亲说。”
“昕儿――”曾氏动了动唇,有些不明以是。
曾氏所作所为,确实的证据那是没有的,程微亦从未想过能从律法上奖惩她。对于如许的人,众叛亲离的活着,要比死更难受。
“就在你说了那些梦话以后。”
“我只是一时胡涂才铸成了大错。现在昕儿与岚儿都大了,莫非您要因为十几年前我偶然犯下的错,就与我伉俪情断吗?”
“够了,容昕,你不必再说了,与你mm一起出去!”景王世子冷喝道。
容岚死死拉着容昕的手,声音已经带了哽咽:“大哥,听父亲的话,我们出去吧,好不好?”
曾氏昏睡了一夜已经醒来,面色虽有几分惨白,精力却好了很多。
此时听景王世子这么一说,曾氏就辩白道:“世子爷,您想想,就算我真的说了甚么梦话,老夫人如何会晓得啊?”
“世子爷。”曾氏强撑着起家。
曾氏一言不发,脸上没有涓滴赤色,只是一味落泪。
躲在窗外的容岚乍然听到此话,蓦地睁大了眼睛,忽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几乎要惊叫出声,嘴巴却被人捂住了。
“太子妃?”曾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喃喃道,“您是说程微?”
“你可晓得,你所谓偶然犯下的错,却毁了韩玉珠的平生!”
“世子爷,世子爷――”曾氏从床榻上翻身下来,踉踉跄跄去追逐大步拜别的景王世子,毕竟没有追上,留给她的,只要冰冷的关门声。
景王世子憋了一肚子火和疑问回府,径直去了曾氏那边。
仿佛一夜之间,很多事都已经天翻地覆,而她倒是阿谁被蒙在鼓里的人。
这是他的母亲,他一向恋慕她、恭敬她、迷恋她,可谁想到会有这么一日,他但愿从未曾有如许一个母亲。
“世子爷,您说的……但是真的?”曾氏怔怔问道。
听景王世子提及韩玉珠,曾氏终究失控:“韩玉珠,韩玉珠,世子爷,到现在您还对她念念不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