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人,当初那般死去已是捡了天大的便宜,莫非还感觉委曲不肯归去吗?
与守门宫人打过号召,程微抬脚往里走。
“太子妃?”见程微一向盯着华贵妃寝殿,画眉心中有些发毛,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程微忍不住摸了摸胳膊上出现的鸡皮疙瘩。
颠末一个夏季,又入了冬,园子里因疏于打理而疯长的草木枯萎成一片冷落的黄,那片被烧过的夹竹桃留下大块的玄色,满目萧瑟。
女子阴气重,而后宫几近满是女子,可想而知是甚么样的环境,不过有天子龙气压抑,普通不会出甚么大题目。
自从华贵妃身后,长春宫就空了下来,只留了洒扫看管的宫人。如许的宫殿,常常是其他宫人避之不及的,她好端端如何会去了那边?
程澈不觉得意笑笑:“十几年前的事了,就算有甚么隐蔽,我只是问一问,父皇应当不会见怪的。”
这东宫现在只要太子妃一人,早有很多大臣蠢蠢欲动,想把爱女塞出去,他除非是脑筋不清楚了,才会跑去见徐大女人。
看来,她的感受没有错,这里要比旁处阴气更胜。
程微模糊感觉蹊跷,趁着傍晚去给太后、皇后存候的机遇,回程时成心绕经长春宫。
程微心头阴霾就如露水碰到了朝阳,忽地就散了,只剩下放心舒泰。
程微嘲笑一声。
“以是我又去问了一小我。”迎上程微迷惑的眼神,程澈笑问,“你猜我去问了谁?”
他把目光投向乾清宫的方向,并没有卖关子:“我在想,这青蛇镯子,会不会是南兰国向大梁进贡之物。”
翌日散朝,御书房里。
想到这类能够,程微心中一紧,抬手腾空画符,画到半途又停了下来。
如果按书禁科的说法,这长春宫里阴气如此之盛,极能够是因为有怨魂存在。
她曾在书中看到过,南兰国女子职位尊崇,擅用蛊,是个民风独特的国度。
“徐大人说,南兰女子擅养蛊,亦喜与蛇为伴,以是如许外型的镯子在都城被视为异物,在南兰倒是常见的金饰外型之一,就如大梁女子爱好戴胡蝶、花草外型的金饰一样。”
华贵妃阴魂不散?
不管婉秀死因如何,她死的地点过分奇特。
程微听的更加不解:“莫非小姨还与南兰王族打仗过?这有些匪夷所思。”
程微把目光投向华贵妃寝殿的方向,如有所思。
“太子妃,这里比旁处仿佛更冷些,谨慎着凉,婢子还是扶您归去吧。”画眉发起道。
“是很冷啊,一出去就阴沉森的,让人不舒畅。”欢颜搓动手臂。
程微收回目光,淡淡道:“走吧。”
说到这里,昌庆帝一脸不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