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邓公公是否晓得,这镯子厥后是如何传播到宫外的?”
后宫之事,太后说不定更清楚些。
青娥游移了一下,伸手入袖,取出一方白帕,在程澈暖和目光下把白帕缓缓翻开,暴露一只镯子。
程澈拿出一对蛇形镯,摆在了程微面前。
提到这个,青娥一脸愠怒:“要不是这镯子太特别,恐怕奴婢早就忘了。这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正值隆冬,园子里那些宝贵花草早已枯萎,却生出一从野蔷薇来,奴婢正替那丛蔷薇浇水,就在花丛旁发明了这只镯子。定是哪个杀千刀的落井下石,想以这外型古怪的镯子恐吓人呢!”
邓安沉默半晌,才道:“华氏把镯子赐给了景王世子妃。”
此人虽跟着华贵妃做了很多恶事,可当年若换了旁人,他恐怕早已消逝在这世上了。
“青娥姑姑有何事?”对这位陪皇后度过二十多载光阴的老宫女,程澈心存恭敬。
立在冯皇后身后的宫女青娥眼神一闪,如有所思。
邓安已是如此景况,早没了讳饰的心机,盯着镯子一会儿,点点头:“见过,这是皇上多年前赐给华氏的镯子,传闻是南兰贡品。”
程澈不答反问:“微微,景王世子妃与小姨母当年干系如何?”
那是一只与程澈手中的蛇形镯一模一样的镯子。
太后扫蛇形镯一眼,皱眉:“古里古怪的镯子。”
程澈悄悄听着,想到昌庆帝说这镯子夏季佩带可令人清冷无汗,然后又说失手打碎,忽地就明白了是如何回事。
风冷人静,程澈直接去见了一小我――邓安。
“景王世子妃?”程微神采有些古怪,“二哥,我正要和你说,本日母亲托人带来动静,说景王世子妃自打冬至宴后就有些不铛铛,请了数位太医都不见好转,看症状,竟像是中了邪。以是景王府托母亲求到我这里来,想请我去王府看一看世子妃。”
他把蛇形镯拿了出来:“太子妃获得一只镯子,因为款式奇特引发了孙儿猎奇,就来问问父皇是不是异国进贡之物。”
他干脆把镯子拿出来,开门见山:“这镯子邓公公见过吧?”
程澈陪太后与皇后二人喝茶闲谈消磨了小半个时候,抬脚往外走,忽听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听到女子喊:“太子殿下请留步。”
“青娥姑姑,不知你手中镯子从何而来?”
他立足回眸,就见冯皇后的亲信宫女青娥气味微喘赶了过来。
程澈伸手把镯子接过:“替本宫谢过母后。这镯子……应当是父皇送给母后的。”
他说完笑笑,留下呆若木鸡的青娥,回身走了。
程澈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