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先前那黑衣人在幽王府的围墙外盘桓半晌,选了个稍低的墙头翻畴昔,二人面面相觑。
祝姓男人道一声好,问道:“前些日子你们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如何本日提早下衙,另故意机喝酒了?”
“就部属一人,部属出去看看!”黑衣人从窗口跃了出去。
幽王盗汗立即流了出来,喝道:“谁在内里?”
祝姓男人在街上巡查一圈,路过刑部衙门,就见两个熟悉的人从衙门口走了出来。
“你再带几小我潜进幽王府,探一探是甚么环境。”
“咚咚咚”的叩门声传来。
马车不紧不慢向着城外驶去,哒哒哒的马蹄声中,程微合上双目,嘴角轻扬。
慌乱过后,幽王把王府保护长狠狠斥责一番,等人都退出去,表示躲在书架后的黑衣人出来。
素尘身子一栽,额头撞到了车壁上。
“谁?”夜夜失眠的幽王坐了起来。
转眼间程微已经走到近前,笑道:“你是……祝大人吧?”
黑衣人出去,立即拜倒,双手捧着密函奉上。
素尘看向款款走来的程微,大口大口喘着气,艳阳下,有种劫后余生的感受。
另一人指指毗邻的平王府:“我跟出来,你先归去禀告主子,再带些人来援助我。”
“好。”
素尘心中一紧,忙道:“不,素尘没有这个意义――”
两个黑衣人从沐恩伯府外的角落里走出,对视一眼,抬脚根了上去。
“明日一早,你扮成王府采买的下人出府,务必把这封信交给伯爷。”
书房烛火未熄。
幽王伸手接过,拆开封口,就着烛火把密函看过,通过特别的标记确认是沐恩伯所书,神采乌青把密函靠近烛台。
“呃,是阿谁放火案――”
而素尘连续三日陪着程微下山,在经历了不下十数次的死里逃生后,终究崩溃,抓着程微手腕道:“师叔,请带我进宫面圣,我有要事要禀告!”
“嘘,祝兄内心稀有就好,阿谁案子牵涉甚深,少提为妙,少提为妙。”
“是。”
是夜,一个黑衣人悄悄分开沐恩伯府,遮讳饰掩往幽王府而去。
没有人答复,却传来缓慢拜别的脚步声。
“素尘道长追小贼迷了路,鄙人送她过来的。”
三人远去后,刑部衙门不远处一名不起眼的男人悄悄回身,直奔沐恩伯府。
一想到幽王现在正被皇上勒令面壁思过,沐恩伯有些忧愁,深思很久,写了一封密函,命亲信夜里悄悄潜入幽王府。
竟然被人摸到了这里,王府的保护都死绝了吗?
幽王展转反侧,越想越是如此,望向那紧闭的窗,只觉这偌大的幽王府就像一个吃人的樊笼,把他死死困在内里,只等哪一日,就把他吞得骨头渣都不剩。
幽王当即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