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本日杜启崖是在气头上的,提及话来一点儿也不客气。
高通见他面色不对,这会儿回过味儿来,才不再斤斤计算。
本来六年前他在京中为官,也不过是脾气上来,获咎了人,加上口无遮拦的,常日里在外头吃醉了酒也满嘴的胡说,这才被贬到湖州来,饶是如许,现在这个银曹,也是他家中不知高低使了多少银子,才竭力保住的。
他原想抬手指畴昔,摆布想想到底感觉太不客气,本日的不客气已经够多了,高透明显也动了肝火,他如果再火上浇油,事情只会更费事。
他把肩头一耸:“成,那你说吧,我听着,你交办了,我尽管办好就是了。”
为官时髦且如此,畴前读书时就更是可想而知,因而昔年的同窗之间,竟几近没甚么私交不错的朋友,便是有那么一两个,也不过酒肉友情,成不了气候不说,真放在朝中,也不会替他说话保举。
他再三的忍耐,那只手到底没抬起来:“我叫你来,是有几件事情,本来想再跟你筹议,但眼下看来,我说,你尽管照办就是了。”
杜启崖看看他,又看看那杯茶,只感觉华侈了。
到头来,这口气,也只能是杜启崖自个儿咽下去。
但是以后入朝为官,他脾气本性不大好,是个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人是没甚么坏心眼,也不会成日憋着劲儿关键谁,就是脾气不好,动辄与人起抵触闹冲突,一来二去,分缘便差了些。
第176章赏银
但是现现在杜启崖一个后辈,爬到他头顶上去也就算了,高通本身也不得不承认,杜启崖八面小巧,长袖善舞,实在是个为官的好料子,又有才调,只是可惜了,不大正干,心也坏了大半。
“反正如何说,你都感觉本身有理――”杜启崖那口气几乎没倒过来,真是叫高通气的不轻。
高通其人也是端庄从科举上来的,且他落第原比杜启崖还要早那么一两科,实则算是他的前辈,加上他仕进之前,家中富庶,虽不至于似魏陈宋如许的人家,买卖做的那样大,但衣食无忧还是办获得的,是以他真是没吃过甚么大苦头,家里又只培养了这么一个读书人,他暮年间又争气,那天然是到处得人高看一眼的。
高通也是读书人,科举出身,但就是没有一丝文人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