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程四爷是真的怒了,向前两步抬脚踢在了女子的身上痛骂着:“你这小娼妇,你不要脸爷的脸还得要呢。你们几个,过来,把她给我绑归去”,他顺手指着身后的几个仆人号令到。
程四爷、金三少,都是穆识月不认得的人。不过她记得,三伯母出自凤阳三大船运之一的容家,而三大船运之首仿佛就是姓金的。
穆识月感觉本身的脸已经过刚才在撷芳斋的玄色变成了绿色,这反面她在集优坊选的布料一模一样吗。
穆识月另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阿谁金三少指着的人是本身吧?他说甚么,把,这女子,送给本身???
被抓住的女子倒是不敢放弃面前的机遇,用尽尽力摆脱两个仆人的手,沙哑的嗓音低呼着“公子救我”,脚步踉跄的向金三少扑了畴昔。
那女子跪伏在金三少面前,不断的磕着头,只半晌额前就磕出了血丝,接着说:“只要公子肯救我,我情愿给公子做牛做马”。
程四爷领着一群仆人呼啦啦的走了,本来拥堵的街道一下子就宽广了起来,穆识月不再想,担搁的够久了,三姐恐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
“我说程四爷,人家女人瞧不上你,又何必能人所难,你如果想要美人,芙蕖巷里勾一勾手指不是随你挑”,一道开朗的男声高耸的打断了青年男人的谩骂。
却在转刹时又把笑容清算的干清干净,摆出一副迷惑的神采问身后跟着的小厮:“摸鱼,我们家缺丫头吗?”
金三少萧洒的一扬袖抱拳道:“程四爷大气,本日家中另有事,他日我做东,我们再聚”。
“客气客气,那我就先走了,烦请三少代我给老爷子问好”,程四爷客气有礼的向金三少告别。
穆识月有一种风中混乱的感受。
金三少仿佛被她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打动了,神采变得有些凝重,转头看向程四爷轻声道:“君子不能人所难,程四爷不如卖我个面子放了她吧,你若想要,转头我挑两个好的送你”。
她的声音一丝不落的传入穆识月的耳朵:“公子,求您好人做到底,恩赐我一条活路吧。我爹是个赌鬼,我如果再归去还是会被他卖了的。我晓得公子您是好人,求您收留我,我甚么活都会做,必定不会让公子费事的”
眼看就要扑到金三少的身上,世人谁都没有看清金三少是如何做到的,只一个眨眼的刹时他竟绕到了那女子的身后,女子扑了个空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好吧,脸朝下。
金三少嘲笑一声:“你是能拉磨还是能驾车,如果都不能,还如何给我当牛做马?”
“但是,您救了我,我就是您的人了”,女子仿佛是怕极了阿谁程四爷,抓住一根拯救稻草就不放了。
穆识月在一旁看着,这金三少倒是个妙人,只是看他这模样不像是会援救那女子。
目光下移,嗬,海青蓝洒金芙蓉花……
金三少嫌弃的用扇子悄悄挥走了搭在肩上的手,扬起一抹更加明丽的笑容:“不久,昨日我们不是才见过吗”
程四爷一脸无法的道:“三少不知,这小娘子的爹欠了我们赌坊一大笔银子,还不起就把他这女儿卖给了我。我看她还算有几分姿色,就找人好好调教了一番,本日出去谈买卖带着她本来筹算给我长脸的,却不想她把我一个大主顾给获咎了,你说我还能轻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