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这时菱烟带了陆大掌柜的寻了过来,才不至于让屋内的氛围难堪。
崔三爷也不去计算这个铺子现在究竟是谁在管,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整治铺子,不想着如何购买货色、推陈出新、招揽主顾,为甚么要先把铺子里的人都撤换一遍。你可晓得那些人都是崔家的人,只是给了你母亲用的,你一下子裁剪了这么多的人,府上的状况你也看到了,我们拿甚么赡养那么多张嘴?”
他立即心虚的低下了头,这几年,他但是没少偷偷的从那几处铺子挪银子出来。
崔三爷正等在西侧的一间配房里,崔大老爷出来后选了主位坐定,崔三爷没有坐,靠在崔大老爷中间站着。
“小的陆七给大舅老爷、三舅老爷存候”,陆大掌柜拱手作揖道。
“这件事情与父亲无关,父亲并不想插手母亲陪嫁的事,是识月找了父亲说想要接办那几处铺子和庄子。至于陆大掌柜,是父亲借给识月的人,识月深闺女质,春秋又小,不好常常出门,即便能出门有些外男也是不好打仗的,以是才问父亲借了陆大掌柜的来”。
穆识月据理力图道:“三娘舅可知这些年为甚么母亲的铺子一年不如一年,就是因为这些崔家畴昔的人,仗着母亲不在了没人管束,将那铺子运营的一塌胡涂。”
崔三爷听了这话一愣,不但要将人赶走,还要将吞出来的银钱吐出来?
要经手。
穆识月撩起裙摆向前走了两步道:“大娘舅、三娘舅,识月本日过来就是为了和二位娘舅说母亲陪嫁铺子的事”。
“混闹,你一个女孩子能懂些甚么”,崔大老爷有些不成置信姑老爷竟然放心的把崔家的陪嫁铺子交到一个八岁的孩子手里。
穆识月本日来就抱着娘舅会禁止的筹办来的,脆生生的道:“那几间铺子的景象娘舅想必也是晓得的,开在那边,别说是赢利了,不往里边搭钱就是万幸了。就如许的铺子,我再混闹能混闹到那里去”
陆大掌柜没有说话,而是抬眼看了看穆识月。
“表女人,铺子上的人可都是我们崔家的家奴,你这要将他们告上衙门,莫非要将你的娘舅也告上去吗”,想了半天,崔三奶奶也只想出这一条拿孝道来压穆识月的体例。
穆识月让菱烟去请陆大掌柜的过来,就带着小琢跟从崔大老爷的脚步迈步向西边园子的方向去了。
穆识月本来还想着那铺子里的掌柜胆量如何就这么大,敢并吞主家如此多的银钱,现在看了三娘舅和三舅母心虚的表示,心下了然,恐怕这之间另有三娘舅一家的事情吧。
穆识月表示陆大掌柜的将几间铺子的账册拿出来:“两位娘舅请看一看,这账册我重新找人查对过,就没有一家铺子能对得上帐的”。
穆识月出了房门,大娘舅正等在那边,见她出来了便率先向西侧的角门走去,口中道:“走吧,我们到西边园子里说”。
如何办,该不该管?是戳穿还是要放弃?穆识月内心没了主张。
宿世本身没有管过这几处铺子的存亡,嫁出去今后更是把铺子扔在那边当作不存在,以是她底子没想过这铺子运营成这类状况会和三娘舅有关。
穆识月一口气将事情的启事讲明白,听得崔大老爷和崔三爷一愣。
“能学点东西就好”,崔大老爷也不善和一个孩子谈天,屋内的氛围顿时冷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