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心念,一朝落空,她只感觉轻松。

萧道鸾问:“他的道?”

……

一人都抱不过来的古柏,被九央手中的三叉戟划过,轰然倒地。

萧道鸾看着素心分开配房。从对方回身时空寂的目光中,他发觉到了一丝死志。那种对人生再无沉沦的,只求一死的动机。

“你想和他……百年好合?”萧道鸾想起沈恪之前和掌柜的说话,俄然有些猎奇。那二人和这位素心,都算是半只脚踏进了修真界的任务,为甚么竟日里肖想的倒是这些琐事?

“我常觉得楼里三个姐妹,胭脂看似夺目,一旦用情便陷得极深,迟早得狠狠栽上一回。醉玉无甚定夺,没人帮持便不知如何是好,哭哭啼啼总归也得嫁个行商作妾。唯独我……”素心缓缓道,“唯独我一贯复苏,明白本身要的是甚么,等了那么久,没想到换来的也是个……痴情女子负心汉的了局。”

“百年好合?”素心捂嘴笑道,“我早就不盼着阿谁了。士狷介中以后数年未归,我心中便只要一个动机……他若忘了我,那便万事皆休。他若心中还念着我,却又娶了旁人……那便杀了他。可惜此去皇城山高水远,我又是个女子,只能另想体例。”

“这些我便不知了。上师很少在观中露面,九央或许晓得很多一些。”

之前所未有的速率抽出墨剑,劈面上挑。

沈恪吃痛,怒喝一声,将铁剑往九央的臂上一送。

九央的脚步声沉重,像是愈发不堪接受满身的重量。

身后九央眸子浑浊,掺着连片血丝,一转不转地盯着他。

打不过的时候要想体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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