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诀将手里的玉箫转了一圈,“没甚么值得你报歉的。”他回身就要走,却被人从背后抱住。
“我已经拖了十几天了,再不能拖下去了,你真的不肯意跟我一起走?”
“这就是冯天手里的那件宝贝?”
只是陵然在拿走玉箫后又说了一句,“从本日起,冯天师弟就呆在房中面壁思过,你的事情,等回到宗门以后再由掌教措置。”
陵游看了一眼被陵然捏在手里的那支箫,碧绿通透,不时有流光划过,其上雕镂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以他的经历,竟然也看不懂那些符文的意义。
“我不平。”冯天顺风顺水惯了,即便本日没有胜利,还被陵然抓了辫子,但他仍然不肯意服从陵然的安排。他看了一眼自从临诀出去后就不再看他一眼的繁缕,看向临诀的目光顿时带上了几分他本身都没认识到的妒恨。
宝贝被夺,冯天却并不如何担忧,这件宝贝也是从阿谁传承中得来的,只认他一个仆人,就算是像繁缕仙子如许级别的神仙,也底子破不开此中的封印。
冯天见繁缕现在没有半分挽回的模样,咬了咬牙,恨恨地分开了。一走出繁缕仙子的居室,他就看到了站在内里,蓝衣白发的陵游。
“等等!”繁缕的双眸里垂垂染上几分水汽,“你当真,一点也不……”
“我天然有我的体例,师弟就不消为我担忧了。”
看到这个模样的陵然大师兄,陵游内心头那种奇特的感受越来越深,他皱了皱眉,毕竟没有再劝。
一旁本来等着繁缕仙子将陵然赶出去的冯天见状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临诀一脚踢开房门。
飞舟还是安稳地向小桐山行去,高空中的罡风尽数被隔绝在樊篱外,人站在舟上只能瞥见舟外风起云涌,而舟内不受半分影响。
临诀的右手摩挲着其上的纹路,嗤笑一声,“倒是个好东西,可惜在冯天的手里,只是个用来讨女人欢心的玩物。”
“解闷?”临诀笑了,“解闷就是吹一些利诱繁缕仙子神智的曲子。”他悄悄招了招手,冯天手中的玉箫就节制不住地飞向他,被他握在手里。
箫声停了下来,繁缕仙子却没有一丁点复苏的意义,她仍然痴痴地看着冯天,见到他的目光移向门口,她也跟着转过甚去,只是这一眼,却让她眼睛一亮,坐起家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