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玥华本欲辩驳,却顾忌吴先生的身份,只得回道:“先生经验得是,小女受教了。”她内心憋着气,这吴先生清楚就是跟王家站一边儿的。
说完这些废话,尹玥华便朗朗吟诵起来:“苍山云雨逐明神,唯有香名万岁春。东风三月黄陂水,只见桃花不见人。”
这话说得未免不当,仿佛苏钦玉与王祁莹是私交多年的老友似的。夙来自重的王祁莹,此次竟然不作辩驳。
“常听闻京州俊郎苏钦玉才学过人,苏兄一向沉默不言,莫非是要上演压轴戏?既然院士给出了筹马,苏兄何不争上一争,也好叫初来乍到者开开眼界。”
这无聊的苏钦玉,故作的不解风情,伪君子!
大伙儿就笑得更欢畅了,乃至隔间那边也偶有轻笑的声音传过来。
吴先生直接指着尹玥华训道:“先前我还觉着你知礼懂事,不想倒是大要工夫,都说尹家女多么优良,但凭你方才的行动就配不得‘优良’二字!”
尹玥华听了这话,非常不快,抢先道:“小女子尹玥华,欲作一首,向苏公子就教。若作得不好,还望公子莫见笑。”她声音里头多了几分决计,与她先前在半道上的语气恍若两人。
苏钦玉回尹玥华:“女人此言差矣,在场的有书院院士,讲课先生,他们个个比苏某短长,女人若想就教,该寻他们才是。”
不过陆辰双说得很对啊,三娘非常附和。
不过也有功德者重提旧事:“苏兄有几年未赴诗会了,可还记恰当初与王三蜜斯竞擂一事?你二人数年未曾参议,王三蜜斯恐怕已经能赛过苏兄了。”
他眉眼带笑,唇角微扬,好似也在看她。
尹玥华笑得最高兴,王家女出丑她是喜闻乐见:“哟!芸mm如何把大红杏穿上身了?”
这下阁中完整温馨了,贵女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不敢再出声。
不对,脸如何有点烧?想起年关落水那一幕,三娘还真有点......罢了罢了,就当她落水时抓的是根木头。
可那厢毫不知情,续道:“老夫说话算数,决不食言。”
阁中才子纷繁喝采,林院士亦朗声笑了起来:“不错不错!当得起都城第一才子的名号。”
林院士这弊端倒是一点儿没改,再宝贵的东西说送就送,三娘都替他肉疼。
不过他说得也对,尹玥华目标过分较着,是有那么点不把父老放在眼里的作态。
有了名家画作的引诱,公子哥们更加活泼起来,七嘴八舌的开端各抒己见,场面逐步热烈起来。
外头瞬时起了风,隔在男女之间的纱幔竟随风而起,中间暴露一条不小的缝。三娘瞧见苏钦玉信步而来。风透过纱幔抚在他身上,他衣决轻起,好一个仙姿玉貌的公子。
苏钦玉正了正声,继而诵道:“仙山瑶池神仙府,门前十里桃花坞,灼灼花开尽争妍,细细浅闻暗香浮。路人渐行至此处,何故无端为其顾?落英借风高山起,好似仙子腾空舞。”
女人们笑得更短长了,尹玥华持续道:“芸mm是傻了么?方才你路过桃林可见有红色的桃花?再说了,桃花的花瓣哪有这么多?这清楚就是杏花啊!”
王祁芸当她们认错了,指着衣裳上的斑纹道:“这清楚是桃花啊!你们细心瞧瞧。”
三娘掩唇而笑:“先生眼力甚好……”
这一幕当然也落入女人们的眼,有的娇羞掩面,有的故作媚态对其一笑,场面如何看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