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乃是世袭的侯爵之位,往上三代是高祖天子的表亲,因助高祖天子建国有功,故封侯位,世袭罔替。
另有王祁莲,赵氏感觉是时候常叫到身边来指导一番了。
王老夫人瓶子里也不知卖的甚么药,本来说是一家高低聚一聚,却还请了永安侯府的夫人。
“我去给你拿。”赵氏便进了里屋,半晌后才出来,将那一纸卖身契递给三娘:“这东西可得好好收着,丫环的身份就靠它证明,丢了倒不见得太要紧,就怕今后扯上甚么费事事。”
这日辰时,三娘早夙起去给赵氏存候,从她入王府伊始,辰时存候就没断过。即已为人后代,该有的端方不能少。
也不知如何的,三娘就是感觉她背后有人,不然她三番两次在三娘身高低工夫图甚么?看来还得摸摸她的秘闻才是。
三娘待她俩说话的间隙,喊了声:“母亲”
也不知怎的,洛云在听到赵氏提及流苏的时候,竟愣了愣:“那丫头...也是罪有应得,生得倒是水灵灵的,就是粗心粗心了些。”
洛云见赵氏喊得亲热,微微皱了眉,固然不显而易见,却入了三娘的眼。
这个洛云让三娘费了很多脑筋,要说她对赵氏不忠吧,那日在王老夫人威胁之下也没拉赵氏下水。可要说她忠心倒不见得,老给三娘下绊子,还想方设法私吞赵氏的财帛。
赵氏不成能等闲换掉洛云,可洛云晓得主子们的心永久阴晴不定,保不齐就被人钻了空子。
赵氏一听这话就跨脸:“甭跟我提三房那丫头了,小小年纪惯会做那种损人的事情,还想让我给她们送丫环?想都别想!”
三娘不放心,毕竟赵氏信得过的下人就洛云这么一个,她说让人送过来,还不就是经洛云的手?
还是遵还是例,男人们坐一桌,女眷们就在隔间中。
三娘将那张因放久了有些潮气的纸塞入袖中:“母亲放心,我会好好收着的。”
赵氏再三叮嘱:“去了要谦虚些,老夫人毕竟是长辈。”
赵氏瞧她这过激反应,皱了眉:“怎的?不可么?”
好歹与皇室沾亲带故,这永安侯夫人却有失大师风采,穿着打扮过分随便也就罢了。王家女人一上桌,她就挨个儿的打量,搞得跟地里挑菜似的。
她天然不会同王老夫人计算,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的人,再短长又能撑几年?
王老夫人“卧病在床”有些时候了,听闻本日略有好转,便在崇德堂设席,要王家高低十足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