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胥却道:“母切身子结实何来不顶用一说?只是您平时做甚么事情之前得跟我筹议筹议,也不妄儿子恭敬您多年不是?”
王老夫人仍然坐在榻上看书,见王文胥肝火冲冲的出去,又见他身边的三娘,晓得事情败露了。
王老夫人见他有所停歇,才话家常普通说道:“这都甚么时候了?你今儿不消去上朝么?”
王文胥直将那锦囊拆开,瞧见里头那一百两银子,顿时大怒:“是老夫人给你的?让你分开是不是?”
这时,丘若将王祁莲与王祁莹找来了,两人闷不作声,瞅了瞅王老夫人,又瞅了瞅王文胥。
这真是个难过的夜,又冷又困,还不能睡个安稳觉。
“母亲为何要赶瑶生走?”王文胥开门见山道:“当初儿子要她入王府的时候,你也是同意了的,如何又俄然变卦?”
屋里顿时静了起来,王文胥眼盯着空中,呼吸垂垂安稳没了方才那怒意。
这把王老夫人堵得无话可说了,她确切是听信了别人的话。
“莲姐儿与莹姐儿不都跟着去了泓渊书院吗?找来问问不就晓得了。”
王老夫人瞥了三娘一眼:“她?年关那日夜里私溜出府不说,竟还跑去建安河边。建安河边那是甚么处所?她一个女人家去了就算了,竟然还抛头露面出风头!若不是苏家宗子在诗会上说,恐怕我们还被蒙在鼓里。真是丢人!”
进了南殊院的门,王文胥直直往正屋去,他力量大,扯得三娘手疼。
三娘却一把将丘若甩开,转而朝王文胥那方向去。丘若想上来拉她,沈嬷嬷奋力禁止。
丘若回声退下,没一会儿便将沈嬷嬷领了来。三娘与沈嬷嬷对视一眼,没说话。
三娘默不出声,而后才怯怯的点了点头。
“你现在是越来越出息了,出去也不拍门,来了就发兵问罪,瞧我这把老骨头不顶用了是吧?”她言下之意是说王文胥没孝道,对父老不敬。
三娘一夜未回夜阑居都没人来找她,沈嬷嬷恐怕也被看了一夜。
王老夫人不紧不慢道:“她德行有失,王家不能收她。”
“不是……”三娘故作严峻。
这个时候还早,王家下人恐怕才筹办起家。
南殊院正屋里,王老夫人披了件袄子,半躺在榻上看书,见三娘来了悠悠问道:“如何样?想好了吗?”
“带走吧!”
“伯父!”三娘先出声引发王文胥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