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行了个礼便下去了。
秋姨娘见三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稍稍放心。静观其变也好,要真有甚么事了她再出马。
瞧李嬷嬷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这多数是何氏找的事。
中午,三娘正倚在塌上小憩,何氏身边的李嬷嬷同老太太身边的沈嬷嬷一齐来到。
只是……为何这画上是五只鸟儿?三娘抿唇而笑,感觉此人好没情味,旁人都画鸟儿成双成对,他却非要单出一只来。
三娘闻声动静走到门前望了望。
三娘不藏着掖着:“有,一幅画。”
官家世家女子就是这般,凡是干出点特别的事,那就是一顶一的大事。
何氏见三娘跪下,又同李嬷嬷道:“把那丫头手上的画轴拿来。”
在场的听三娘这么说都感觉公道,老太太也跟着点了点头。
沈嬷嬷见到了门前的三娘,开门见山道:“三蜜斯,早上您是不是收到甚么东西?”
如宿世普通,渠河盐乱闹得沸沸扬扬。
单凭这几点特性底子哪能鉴定是谁,三娘也不问了将那画轴接下,又朝那小厮说道:“有劳了。”
“胡涂东西!赏你那碗饭还不如去喂狗!明儿起你不消守门了,到后院去干夫役。”何氏气得不轻。
一旁的人都凑畴昔看,何氏也伸着脑袋看了看,说:“瞧瞧,瞧瞧,我说甚么?昨儿才和王蜜斯去了渠河,今儿就有人送秋景图,铁定是这恬不知耻的去勾引了谁。”
柳姨娘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坐着看她的热烈。
是傅府守门的小厮:“三蜜斯,有人给您的东西,说是务必交到您手上。”
何氏今儿传闻有人给三娘送东西,找来小厮确认以后就吃紧脱手。她料定了是三娘与外人私相授受,以是也没留背工,现在是万般悔怨。
李嬷嬷与沈嬷嬷像两尊佛似的立着,秋姨娘想跟着去也不大能够,何况她真去了指不定还闹得短长些。
三娘双手奉上,李嬷嬷接过画轴瞅了她一眼,转而又递到傅老太太面前:“请老夫人过目。”
何氏见情势不对,从速揪着在那跪了好久的看门小厮问道:“今儿来送画的人长甚么模样?”
老太太摊开看了看:“确切有。”
沈嬷嬷见她二人要起争论了,忙道:“三蜜斯带上那画随老奴往松寿堂走一趟,如果有甚么委曲三蜜斯可同老太太说。”
柳姨娘在一旁跟个没事人似的,手绢抵着鼻尖轻笑道:“啧啧,夫人真是天神活着,看一眼就能让人本相毕露了。”
三娘不睬会她,对傅老太太说:“祖母无妨再把画卷摊开些,看看右下角是否有孙女提的名?”
三娘又道:“试问河安姓傅的有几家?再说了,同去的王蜜斯穿戴华贵,那船夫天然会想到我们府上不是?”